“清燁,忍住,很快就好了。”喻禾光潔的額頭上已然滲滿了汗珠,倒不是給紀清燁拔除魔氣有多麼艱難,耗費多少靈力。
而是小崽子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讓她的心裡一陣陣地抽痛。給孩子疼得這般嗷嗷直叫,即便於心不忍,此刻也絕不能停手。
紀清燁可不這麼想,他實在不明白,明明師尊跟上一世有所不同了,可為何在這件事上又做出了和上一世相同的選擇?
師尊永遠像那皎潔的明月,只會選擇柏鈺這顆璀璨的星辰,而自己永遠都是那被遺忘在黑暗角落的塵埃。既然選擇了拋棄自己,那又為何要回來!
紀清燁痛苦地抬起頭,那赤紅的雙眸好似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喻禾,彷彿要將她焚燒殆盡一般。
他緊緊地握著雙拳,強忍著身體那如潮水般洶湧的疼痛,艱難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著還在為他拔除魔氣的喻禾靠近。
“清燁,你坐下,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喻禾以為小崽子是忍受不了這疼痛,趕忙出聲安慰,那聲音猶如春風拂面,溫柔而親切。
紀清燁聽著她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可喊柏鈺時卻是那般親暱的“鈺兒”,心中彷彿被千萬只螞蟻啃噬,再一次被酸澀填滿。
他全然不顧身上的劇痛,像一頭失控的野獸,直接朝著還在施法的喻禾撲了過去,朝著她那纖長且無瑕的脖頸狠狠地咬了下去。
喻禾震驚得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她怎麼也想不到,小崽子會咬人!
心裡還在想著:這是咋的了?疼得厲害嗎?怎麼還咬人呢?小崽子沒有毒腺吧,應該不是眼鏡蛇吧?不會中毒吧?
艹,下口真重!
“嘶。”喻禾緊緊地蹙起雙眉,口中因疼痛而發出的聲音。
紀清燁發了狠地咬著喻禾的脖頸,直到聽到師尊發出的聲音,才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
口中滿是血腥味,這才發現自己竟將師尊的頸部咬出了血。紀清燁那蛇瞳掃了一眼被自己咬出的血印,竟像一隻貪婪的小獸,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舐著她的傷口。
“清燁,你先起來,為師還沒將你體內的魔氣徹底拔除。”喻禾心中憋著一股悶氣,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但也不好在此時發作。
畢竟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被魔氣侵蝕,失去了控制,她也是能夠理解的,只能耐著性子,哄孩童般好言好語地哄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崽子。
紀清燁仿若未聞,自顧自地舔著喻禾的脖頸,那雙眼珠子就像餓狼看見了食物,直勾勾地盯著那稍微滑落的衣衫所露出的肩膀。
心裡想著:師尊嫩白的面板若是留下一點印記,會不會更加好看呢?
紀清燁這般想著,倒也毫不手軟,說幹就幹,張嘴就像餓狼撲食般咬上了喻禾的肩膀。
喻禾再次吃痛,想要將他推開,卻被他的雙手給死死地鉗制住。好在這回倒是沒咬出血,不好的是又咬又舔的,讓喻禾心中的火氣就像被澆了油的火焰,越來越大。
喻禾咬了咬後槽牙,暗自思忖:這泥馬簡直就是猥褻!
自己養的崽子,忍忍吧,不能動手,他還是個孩子啊,孩子啊。
我去你大爺的孩子,誰家 19 歲的人還被稱為孩子!
誰家孩子比家長還高之後還被稱為孩子!
誰家孩子敢咬家長肩膀!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喻禾的氣息陡然攀升,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屬於強者的威壓瞬間爆發。
原本掉落在地的雷鳴劍感受到主人的召喚後,宛如一條靈動的蛟龍,漂浮在半空中。
未脫劍鞘的雷鳴劍朝著紀清燁的後腦狠狠地一擊,原本還在啃咬她肩膀的小崽子腦袋瞬間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