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鈺剛從玄徽劍上翩然飄落,眼前之景猶如無數尖銳細密的鋼針,狠狠刺入他的內心深處,令他痛苦難抑。
他所目睹的,竟是師弟正跪在師尊身側,上半身緊緊依偎著師尊的雙腿,而師尊面色平淡如水,彷彿對此早已司空見慣或是毫不在意,依舊如往常那般慵懶地躺於躺椅之上。
原本放平的雙腿,此刻卻被師弟擁在懷裡,而不黑則趴在另一邊。師尊竟還特意為不黑留出些許位置。
那股酸澀之意瞬間在他心中洶湧澎湃起來,他自己也不明緣由,只是眼前這一幕著實讓他覺得扎眼至極。
喻禾:你這麼想,我知道嗎?
“師尊,徒兒傷勢已然痊癒,能夠回來繼續修煉了。”柏鈺強壓著心中的酸意,勉力擠出一絲微笑,朝著庭院中央穩步前行。
喻禾聽聞柏鈺的話語,心中煩躁頓生,這大崽子當真是個不聽話的,讓他保命他卻拼命,死不死的倒也不重要,關鍵是他若死了,自己也得跟著倒黴。
這般想著,愈發煩悶,臉上的紅暈逐漸消散,轉而換上了一副冷若寒霜的神情。
喻禾輕輕動了動紀清燁懷中的雙腿,毫無波瀾地說道:“緩好了麼?還不快鬆開為師。”
紀清燁此刻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喻禾的變化,訕訕地鬆開了手:“好了,師尊。”
“師弟,你方才跑這麼快作甚?”柏鈺竭力掩飾住心中的不快,沉聲問道。
“沒什麼師兄,我就是想念師尊了,想趕緊回來照顧師尊,唯恐師尊無人照料。”紀清燁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那好看的眉眼飽含深情地望著懶散躺著的喻禾。
“原來師弟如此尊師重道啊,剛才師尊的腿是不舒服嘛?”柏鈺瞧見紀清燁的神情,心中暗自嘀咕,莫不是師弟喜歡師尊?
“行了,剛回來,就這麼多話呢。”喻禾聽著兩人的對話,總覺得有些異樣,可又說不清究竟怪在哪裡。
“師尊,徒兒在丹峰治療的這幾日,也未曾聽聞丹峰弟子說師尊來過,是身體有恙嗎?”柏鈺那充滿幽怨的聲音,讓喻禾感覺自己好似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你自己找死受的傷,為師為何要去探望?”喻禾冰冷的話語剛一出口,柏鈺瞬間心頭一熱,師尊這是在怪我沒照顧好自己?
“是徒兒的錯,師尊莫要生氣。”柏鈺心情瞬間好轉,也不再去在意自己師尊說了什麼。
“在你們二人心裡,為師就這麼喜歡生氣嗎?你倆但凡有一個能讓為師省心的,為師都能安享晚年、壽終正寢。”喻禾支起胳膊撐起半個身子,斜靠在躺椅上,神色略顯無奈。
“師尊,徒兒不是不聽您的命令,只是當時事態緊急,徒兒若不去實在有愧於師尊的教導。”柏鈺還以為喻禾在生氣,急忙慌亂地解釋著。
“停,打住,為師並不想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不聽師命的,事情已然發生,再糾結起因毫無意義。你二人既然已經痊癒,就都回房好好休息休息,明日再去育書堂上課。”喻禾伸出手想要拿石桌上的茶盞,卻被紀清燁搶先一步。
紀清燁將茶盞中冷掉的茶水換掉,催動靈力加熱了壺中的茶水,待溫度適宜後倒了一杯,雙手恭敬地奉給喻禾。
喻禾喝完茶,看了一眼這兩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心想該是兩個崽崽成親的時候了。一直跟著自己,真怕自己被他倆給氣死。
原書說了溫寧芙是大女主,跟鈺兒是一對,那清燁呢?頂多算是魚塘裡的大魚而已。
在這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給小崽子娶個小老婆應該是可以的吧。
她又看了看紀清燁,別說,這小臉在現代高低也能成為一線大牌明星了,自己得好好尋覓一個,看看有哪些適齡女子,能配得上自家崽子的。
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