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次日便歸來了,幸而不黑已然臻至通神期,否則硬接靳無憂那一掌,即便不死也會身負重傷。
他不過是受了些輕傷,歸來後連食二十多個罐罐,便又恢復了生機。
喻禾詢問不黑,柏鈺何以會前往四象城,又為何會不自量力地對靳無憂出手。
不黑則是滿臉惱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誇大其詞地講述了一番,還說若非自己閃躲及時,鬍子和美麗的毛髮都要被燒焦了。
喻禾輕笑地撫著不黑潔白中夾雜著紫色條紋的毛髮,心情愉悅,並未動怒。
男女主的使命豈是她這個保姆兼保鏢所能改變的,管得太多不僅徒勞無功,反而可能適得其反,她又何必自討苦吃。
此時,盤踞在石桌上的赤赤似有所感,直起身子,朝著庭院外凝望。
未幾,赤赤尾巴猛然發力,仿若火箭一般,須臾間便飛射而出。
小小的身軀以驚人的速度落入一名男子懷中。
“師尊,徒兒回來了。”紀清燁雙手捧著赤赤,步伐沉穩地走向喻禾。
喻禾抬頭看了一眼,嗯,是自己那個逆子,心中雖有不滿,但仍保持著鎮定,重新躺了下去。
“師尊,您身體可有不適?徒兒去請三師伯來為您診治。”紀清燁見喻禾看了他一眼後又躺下,便知師尊仍對那日城主夫人閨房之事心存芥蒂。
他決定佯裝不知,絕不能讓師尊察覺自己已知曉內情。
喻禾聽聞,心中更是不悅,乾脆將頭轉向另一側。
“師尊,您這是為何?徒兒是否有過錯?”紀清燁的語氣嚴肅而沉穩。
“......”
喻禾:你說你錯在哪,雖說知曉當時那人並非你,可頂著你這張臉對我那般,你覺得我能不惱怒?
喻禾心中暗自思忖,又憶起當日情形,蒼白的面龐不禁泛起一絲紅暈,好在有面紗遮擋,未被人輕易察覺。
“師尊,若是徒兒犯了錯,徒兒甘願領罰,只求師尊莫要不理徒兒。”紀清燁的聲音愈發低沉,彷彿隱含著一絲哽咽。
喻禾緊咬牙關,心中不禁一軟。
“你並未犯錯,為師近來身體疲憊,需靜心休憩,你既已歸來,便先回房歇息吧。”喻禾的語氣平靜而冷淡。
紀清燁一聽便知喻禾仍未放下那日之事,眼神一黯,硬擠出兩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師尊,徒兒知錯了,您責罰徒兒吧,莫要再生氣了。”那悽楚的語氣,令人心生憐憫。
喻禾睜開眼,看著跪在身邊落淚的小徒兒,即便心中再有氣也沒了辦法,說到底這也不是他的錯,做錯的人已經被自己誅殺,也沒必要牽連到徒兒身上。
“唉,為師並未動怒,如此年紀,豈能輕易落淚,莫要如此,快些拭去淚水。”喻禾的聲音低沉,取出手帕遞與紀清燁。
“那師尊是否不再怪罪徒兒?”紀清燁接過手帕,淡雅的梔子香氣纏繞於手帕之上。
“為師緣何要怪罪於你?”喻禾反問道。
“徒兒不知。”
“罷了罷了,此事與你無關,快起身吧。”喻禾心中暗自嘆息,望見他的面容,那日之事便浮現於腦海,致使自己不知該如何與這小崽子相處。
“徒兒腿已麻木。”紀清燁順勢將頭倚靠在喻禾的腿上,還將不黑往旁邊推了推。
不黑:你搶佔我的位置,還推我?講不講道理了!
“你!速速放開為師,你已近弱冠之年,趴在為師腿上,成何體統!”喻禾察覺紀清燁的頭靠在自己伸直的腿上,剎那間身體本能反應,緊繃起來,雙頰亦在瞬間紅溫。
“師尊,徒兒腿麻,容徒兒稍作歇息,便起身。”紀清燁得隴望蜀地將喻禾的雙腿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