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漉想起來,上回謝明晏去公司樓下等她的時候,也是被一群同事圍著要聯絡方式。
他好像一棵行走的高山雪松,到哪兒都那麼扎眼。
林漉單手托腮,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儼然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
不是說,希望自己的太太永遠快樂嗎?那她倒要看看,他有沒有能力把風風雨雨抵擋在外,做那道護城牆。
謝明晏注意到她的目光,無奈地笑了笑。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點開手機鎖屏,亮給馬尾姑娘。
馬尾姑娘頓時紅了臉,說了聲“不好意思”,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你給她看什麼了?”林漉不明所以,扒著他的手腕把手機轉過來。
手機螢幕上,赫然是她裹著毯子、沙發上熟睡的照片。
長髮散亂,姿勢慵懶。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螢幕的最下方,還露出一截他的手臂,手裡拿著哄她睡覺時讀的那本小說。
林漉臉頰發燙,驚疑地問:“你什麼時候照的?”
謝明晏面不改色:“你發燒那晚。”
……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林漉一口氣卡在喉嚨裡。
謝明晏輕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那晚李館長說,如果我是你丈夫,一定有日常合照。我翻遍手機,只找到婚禮時候,親戚拍的照片。”
“所以你就趁我睡著,拍下這張照片。既能在需要的時候證明自己的身份,又能用來擋桃花。”林漉接下去。
謝明晏未置可否。
“不過一張照片而已,也不足以證明我們是夫妻。情侶啊,兄妹啊,也都有可能呀。”她分析道。
謝明晏的目光頓時變得諱莫如深:“兄妹?沒想到太太還有這麼危險的想法。”
林漉:“……我不是我沒有。”
看著她有口難辯的苦相,謝明晏笑意溢位唇角,捨不得再逗她了。
“不過這也提醒我,我們還缺了一樣重要的東西。”他伸手探進衣兜,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漉不會猜不到盒子裡是什麼。
她屏住呼吸,輕輕開啟盒蓋。
是一對對戒。
男戒稍厚,更具有雄渾的力量感。女戒稍薄,彰顯靈巧的輕盈感。對戒頂部各有一個半弧圖案,合在一起,正好是俯視角下的圓形土樓。
謝明晏將戒指推上她的無名指,鬆緊剛剛好。
“這對戒指是你找人定製的吧?又是出自某位非遺傳人之手?”林漉推測。
“太太猜得真準。”謝明晏把剩下一個男戒的盒子遞給她。
意思很明顯,是讓她幫忙戴上。
林漉小心地捏起戒指,由於緊張,手上力道稍重,反而壓得戒指轉了個圈,差點掉到地上。
她捏住他的指尖,虛張聲勢道:“別亂動!”
“我亂動?”謝明晏好笑地重複一遍。
林漉抿著嘴,將戒指一推到底。
別的不說,謝明晏找的這位工匠,手藝是真沒得挑。
不論粗看還是細看……
都挺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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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佈置後,荊叔、阿雙坐主辦方的車回酒店,謝明晏搭林漉的車回家。
四人在博物館門口分別。
林漉常年獨居,家裡沒有第二個人的日用品。回家之前,先去超市買了一套。
家裡的鞋櫃,從此多了一雙藍色小熊拖鞋。
兩個臥室共用一個衛生間,林漉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攏到一側,在另一側擺放上謝明晏的,又分出一格毛巾架,給他掛浴巾用。
“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