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比畫了一個手勢:“你先去車裡,等我一會兒。”
謝明晏也不深究,依言照做。
沒過多久,林漉便回來了,手上多了一盒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
主駕的空間太小,她讓謝明晏挪到後排。
他坐在座位裡,長褲包裹的兩條長腿,平落在車外的地面上。
林漉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耳根微微發熱。
她咬了下嘴唇,公事公辦地說:“剛才是不是撞到膝蓋了,上點藥好得快——是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兩人現在雖是合法夫妻,但肌膚接觸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給出了兩種方案,像謝明晏這樣體面的人,肯定會謝拒她的好意,自己動手吧?
這麼想著,卻聽謝明晏說:“那就麻煩林小姐,幫我看下吧。”
他這一聲“林小姐”,十分耐人尋味。
林漉驟然抬頭,對上他含笑的一雙眼。
見她還在原地一動不動,謝明晏疑惑道:“林小姐是有什麼顧慮?還是剛才只是客套,實際並不想幫我?”
林漉:“……不是。”
她收回他是體面人的那句話。
她誤解了他,給他買來藥膏以示歉意。
結果他揣著明白當糊塗,讓她親自動手幫他上藥——
根本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畢竟這個提議,是她自己親口說的。
林漉認命屈膝,蹲在謝明晏面前。指尖捏著他褲腳的邊緣,輕輕往上挽。
謝明晏一動不動,任由她動作。
不得不說,他是她見過唯一一個,從骨相到外表都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男人。
面板平整光滑,肌肉分明,骨相清朗。唯有膝蓋的彎曲處,不合時宜地落著兩塊淤青。
其中範圍較大、顏色較淡的,是跪祠堂留下的。過了幾天,已經開始消退。
傷處較小、還泛著紅腫的,是剛才在快遞車上撞的。
這麼細皮嫩肉,磕一下就紅了,平時得多容易受傷啊。林漉暗自嘀咕。
她把藥膏擠在手上,用體溫將其烘熱,才抹到謝明晏的膝蓋上。
怕自己動作太重弄疼了他,林漉全程不敢用力,只靠指腹在面板表層輕輕打圈。
她專注著手上動作,沒發現謝明晏的呼吸沉了沉。
一層藥膏抹完,林漉琢磨著要不要再抹一層,鞏固療效,又怕藥膏黏膩,惹得謝明晏不舒服。
遲疑之間,手裡的藥膏忽然被人抽走。
謝明晏的眼眸深邃,一呼一吸之間,帶著微不可聞的沙沙聲。
讓人想起沒有星星的夜,微風拂過深林野樹。在看不清的陰影處,隱匿著原始的危險。
“林漉。”
“你是不是故意的?”
:()月亮為她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