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井向陽沒猶豫,一口回絕。
“小謝啊,我不是拿喬,但是身份擺在這裡,一旦開了這個先例,就不好制止了。往後你也來要我的口信,他也來要我的口信,我到底是協會會長啊,還是古希臘掌管升職的神?”
謝明晏被拒絕,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依舊是淺笑著:“您說的是。”
井向陽話鋒一轉:“不過,聽了你剛才的那番話,我覺得你太太很符合‘文旅創新先鋒獎’的評選標準。今年,還沒人能在這個賽道入我的眼。”
謝明晏聽說過這個獎。
文旅協會每年都會給做出卓越貢獻的從業者頒獎,獲獎人需要符合一定硬性標準,並且得到會長的認可。
雖然只是行業內部獎項,但是公眾對其認可度相當高。前幾屆獲獎的從業者,要麼接連升遷,要麼大專案接到手軟。
而且井向陽看人很準,那些人獲獎以後,並沒有驕傲自大,而是繼續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地奉獻自我。
所以,這個獎項也被很多文旅從業者視為鞭策自己前進的動力。
“您說真的?”謝明晏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井向陽嗔怪地看他一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筆記本,“你太太叫什麼名字?”
“林漉,千淘萬漉的漉。”謝明晏答。
“我記下了,等我核實完情況,告訴你結果。”井向陽收起小本。
這時,另外一個景區的管理員來和井向陽打招呼。
謝明晏自覺地讓到一旁。
眼角餘光裡,忽然閃過一道熟悉的橙紅色,好像一條金魚,在水中甩了一下尾巴。
謝明晏轉過頭,卻只看到一群交談中的賓客。
他皺起眉,決定一探究竟。
橙紅身影閃現的地方,是庭院的角落。
這裡和宴會廳隔著一道屏風,是人群視線的盲點。周圍有一圈空的獨立包廂,大多都敞著門。
除了其中一個。
謝明晏神色微沉,“唰”地拉開了包廂門。
包廂中有股甜膩的香氣,不好聞,有些刺鼻。
正當他尋找香味來源的時候,那抹橙紅色徑直向他撲來。
謝明晏一時失神,“漉漉?”
可眼前的女人,比他記憶中的矮上一截,肩頸也更圓潤。
謝明晏臉色冷沉,往旁邊一躲。
女人只摸到了一片衣角。
但她並不氣餒,趁勢關上了包廂門,拔下了門鎖上的鑰匙。
曖昧的燈光為她打扮精緻的臉蛋增添一抹柔美,蔣悅歪著頭,朝謝明晏笑了笑。
“謝先生剛剛叫我什麼?”
“鑰匙。”謝明晏面無表情地攤開手掌。
蔣悅拈著鑰匙圈,放進了自己的胸衣裡:“我廢了那麼多心思引你進來,又怎麼會這麼簡單就放你走?”
謝明晏不再看她,而是轉向大門,評估著暴力開鎖的可行性。
蔣悅為了今天的計劃,特意挑了林漉結婚敬酒時的同款長裙,還配了個細高跟。裙子又大又沉,她都快累死了,腳上也磨出了好幾個泡。
她都這麼努力吸引他的注意了,可謝明晏除了最開始失神了一秒鐘,後面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蔣悅懊惱地跺腳:“別看了,這門很結實,除非我給你鑰匙,否則你不可能出去!”
謝明晏神情淡淡,“你想做什麼?”
“謝先生彆著急,開門見山就沒意思了。”蔣悅哼笑一聲,慢慢靠到謝明晏身邊。
她的指尖搭上他的胳膊,緩緩向上移動,“你不想先問問,井會長的宴會,我是怎麼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