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漉聽得出來,蔣悅口中的“某些人”,說的就是她。
她毫不客氣地回敬:
“得知對方已經結婚,還念念不忘地惦記著,想要插足別人的感情——現在的大學生就學這個?”
蔣悅臉色一白,咬緊了後槽牙:“我又沒說你,你急什麼?”
林漉哼笑一聲,“該說你勇氣可嘉,還是無知可笑?勾搭別人之前,都不打聽打聽對方的家裡人,你惹不惹得起?”
蔣悅盯著林漉的臉,看了半天,忽然明白過來:“剛才咖啡店裡那人,是你的丈夫?”
她眼底閃過一抹忌憚,但很快被濃烈的快意衝散:“我說你怎麼急成這樣,原來是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
林漉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實習生,她真是受不了一點。
她抬手給了蔣悅一個巴掌。
蔣悅驚呼一聲,手裡的箱子飛了出去,東西散落一地。
“你敢打我?!”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林漉。
林漉活動了一下手腕,“既然你父母和學校沒有教你怎麼做人,就別怪會遭到社會的毒打。”
她再次揚起手,蔣悅瞬間縮排電梯的角落,雙手抱著腦袋。
外面,司蔓剛從食堂回來,按了電梯。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她直接愣在原地。
電梯門“滴滴”兩聲,自動關閉。
旁邊的同事扯了扯她的衣角:“我好像看見林經理和新來的實習生打起來了,咱們要不要叫保安?”
司蔓緩過神,“你看到是誰佔優勢?”
“似乎是林經理,她把實習生按在地上打。”
“那就不用叫。”司蔓拍拍同事的肩膀,“今天食堂發的酸奶挺好喝的,走,我們再去拿一杯。”
與此同時,電梯內。
林漉輕哼一聲,拍了拍手上的土。
“蔣悅,我警告你。你在公司實習,只要踏實幹活,我還是會好好教你帶你。但你膽敢介入我的家庭,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電梯也正好上到她要去的樓層。她沒有再看蔣悅一眼,大步走出電梯。
蔣悅狼狽地撿起箱子,低頭跟了出去。
她把頭髮散下來,企圖遮一遮臉上的大紅巴掌印。
結果還沒走到自己的工位,就聽見同事在一旁嘀咕:“你看她是不是被打了呀?半邊臉都是紅的。”
另一個接話道:“打得好!從她進公司我就看她不爽,一個還沒畢業的實習生,裝什麼呢?”
蔣悅猛地把盒子摔在桌上:“你們說誰呢?有種在我面前說!”
兩個同事訕訕地轉過身,繼續工作了。
蔣悅感到一股天大的委屈。
她是家裡最小的女兒,從小到大被各路長輩捧在手心裡,沒吃過苦,也沒捱過罵。
她想要的東西,不管合不合理,都有人摘星星攬月亮地送到她手裡。
她衝進洗手間,撥通小舅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蔣悅帶著哭腔:“小舅,你給我找的什麼實習啊?不是說那個姓林的經理很好拿捏嗎?可她剛剛居然打了我!”
蔣朔擰眉,“你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只是在樓下看見一個長相很好看的男人,和他搭訕兩句……誰能知道這人是她老公?”蔣悅吐槽。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很快爆發出一陣大笑。
“好,悅悅,你做得很好!”
蔣悅一頭霧水,“小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替我出頭嗎?”
蔣朔安撫道:“你好好留在啟睿,一個月我給你發一萬零花錢。林漉的丈夫叫謝明晏,你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