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站在醫院的走廊裡,周圍充斥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混合著人們焦急的腳步聲和隱隱約約的哭聲。他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緊緊盯著病房裡那個正在大吵大鬧的女人——秋夏。
秋夏雙手叉腰,眼睛瞪得滾圓,臉上的表情因憤怒而有些扭曲,尖銳的聲音在病房裡迴盪:“這孩子我管不了了,你愛找誰找誰!”程宇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的厭煩如潮水般翻湧,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理智。他咬了咬下唇,暗暗做了決定,等處理完醫院的尾數,結清費用,就帶著孩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此時,程宇心裡清楚,孩子很快就要上學了,而自己已經失業兩個月,錢包日漸癟下去,再不找工作,生活都要難以為繼。可他已經過了50歲,想要跳槽談何容易,投出去的簡歷就像石沉大海,毫無迴音。好在朋友提議可以試試直播,他便咬咬牙,買了音效卡,還特意去廣州參加培訓,滿心期待能開啟新的生活。
然而,秋夏的離開並沒有讓事情徹底結束。幾天後,程宇為了讓自己解脫出來找工作上班,專心致志去學做直播,再次聯絡秋夏商量小孩的撫養問題,再這樣搞下去雙方都沒好處,好好談談分手協議的事情,程宇心裡雖然充滿了牴觸,但為了徹底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他還是主動聯絡秋夏商量。
過了幾天秋夏竟主動找上門了,程宇並未告知她住址,後面想起來在醫院住院要求寫住址,可能秋夏在醫院照顧小孩時看到了,就又突然找上門來,急匆匆敲門後,程宇開門,小孩和程宇很驚訝這個瘋女人又找上門來,怕她來又搞破壞不得安寧。
秋夏進門後坐在程宇對面,表情嚴肅得像一尊雕像,眼神中透著防備,彷彿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隨時會發動攻擊的敵人。小孩的眼神則有些閃躲,她的手指不安地在咖啡杯邊緣輕輕摩挲著,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害怕地躲著秋夏。
“我覺得之前說的分手協議有些地方不太合理。”秋夏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低沉,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程宇聽到這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之前不是都談好了嗎?你現在又想怎麼樣?”他的語氣裡滿是不耐煩和質問。秋夏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孩子的撫養費,我覺得你給的太少了,而且我之前欠你的錢,現在一下子也還不上。”程宇冷笑一聲,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你帶孩子帶成那樣,還有臉說撫養費少?再說了,那錢我本來都打算不要了,你現在又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聲逐漸變大,周圍的人都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服務員不時地往這邊張望,眼神裡帶著擔憂。程宇情緒激動,雙手不停地比劃著,說到激動處,甚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咖啡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秋夏也漲紅了臉,聲音尖銳地反駁著,她的身體前傾,像是要衝過來和程宇理論。
這場爭論持續了幾個小時,兩人都口乾舌燥,情緒也從最初的憤怒逐漸變成了疲憊和無奈。最終,他們終於重新擬定了一份分手協議。協議裡詳細規定了孩子的撫養權、撫養費的支付方式、雙方的權利和義務等。程宇看著這份協議,心中五味雜陳,他拿起筆,手卻有些顫抖,猶豫了許久,腦海裡不斷浮現出過去和秋夏的種種,以及孩子的笑臉,才在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秋夏也隨後簽了字,她的眼神裡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解脫,也有不捨。
簽完字後,兩人一起去了郵政快遞。一路上,他們都沉默不語,各自想著心事。到了郵政快遞點,裡面人來人往,工作人員忙碌地穿梭其中,各種包裹堆積如山。程宇和秋夏站在櫃檯前,把裝有協議的信封遞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熟練地稱重、掃碼、登記,程宇看著這一切,心中突然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他不知道這份協議是否真的能讓他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