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他微微用力,一道血口瞬間裂開,金色的鮮血如同涓涓細流般緩緩湧出,而後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桃樹根部周圍的土壤上。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桃樹像是感受到了久違的甘霖與生機,原本靜止的根系竟開始微微顫動起來,緊接著迅速地向那金色血液蔓延過去,貪婪地吸食著。
每一滴金色血液的融入,都像是給桃樹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它的枝幹似乎都微微挺直了一些,樹葉也發出了輕微的沙沙聲,彷彿在低吟著對這珍貴養分的渴望與感激。
陸言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桃樹吸食著自己的血液,心中思緒萬千。
他心想,桃夭夭對自己的恩情實在是太重了,她救自己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儘管那小妮子總是嬌嗔地稱呼自己為登徒子,可他心裡明白,她那嘴硬的性格其實和自己的妹妹如出一轍。
看似強硬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柔軟而善良的心。
就在這時,剛精心沏好一壺香茗的陸青竹,邁著輕盈的步伐,端著茶壺緩緩走了出來。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陸言身上,隨後又看到了那棵正在吸食血液的桃樹,眼中滿是疑惑與驚訝。
只聽“碰”的一聲,陸青竹將茶壺輕輕放在了小老頭的躺椅旁邊,然後轉頭看向小老頭,輕聲問道:
,!
“老頭!陸言在幹嘛呢?”
小老頭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陸青竹,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
“看不出來嗎?那小子嫌命長,在割腕自殘呢!”話雖如此,可他的眼神中卻隱隱透著一絲擔憂與對陸言此舉的敬佩。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陸言腕部的傷口處,金色的血液持續不斷地湧出,如同一股失控的金色溪流。
漸漸地,他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蒼白,那原本健康而富有光澤的膚色,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被一種近乎透明的慘白所取代。
他的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變得乾裂而毫無血色,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訴說著身體的虛弱。
由於大量血液的流失,大腦供血嚴重不足,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如洶湧的波濤般向陸言襲來。
那感覺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天旋地轉,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眼前的桃樹、周圍的景色都彷彿扭曲成了怪異的形狀。他的雙腿也開始發軟,難以支撐住自己的身體,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徹底倒下,陸言不得不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扶住身旁的桃樹。
他的手指用力地摳進樹幹的樹皮裡,指甲都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試圖藉助桃樹的支撐來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
就在陸言感覺自己即將被黑暗的昏迷徹底吞噬之際,一道奇異的光芒突然在他身邊閃現。光芒散去後,一個模樣伶俐可愛的小瓷娃娃出現在他眼前。
小瓷娃娃的面容精緻絕倫,白皙如雪的肌膚彷彿是由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泛著淡淡的溫潤光澤。
一雙大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水,清澈明亮卻又透著靈動的神韻,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扇動。
小巧的鼻子下,一張櫻桃小嘴微微嘟起,猶如一顆嬌豔欲滴的紅櫻桃。她身著一件色彩鮮豔的精美小襦裙,衣服上繪製著細膩的花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只見小瓷娃娃迅速地伸出雙手,扶住了陸言搖搖欲墜的身體。
“登徒子!你不至於為了我這麼拼命吧!”
小瓷娃娃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銀鈴般在陸言的耳邊響起,話語中帶著一絲嗔怪與心疼。
陸言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地看著眼前的小瓷娃娃,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