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急切又疲憊的呼喊,驀地打破實驗室的寂靜。我滿心緊張,匆忙呼喚星晨,讓他速報外面情形。 星晨原本在外與一群獸人一同守護魔曦。此時,魔球如洶湧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襲來,那強大的魔力波動似乎要將一切都碾碎。他全力加持魔曦的保護罩,試圖削減那巨大沖擊力,為魔曦緩解致命重壓。
他早已發現魔曦嘴角的血跡,這讓他心急如焚,面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將自身靈力毫無保留地輸出,目光猶如鷹隼般始終緊盯魔球,不敢有絲毫懈怠,彷彿他的鬆懈就會導致魔曦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此時聽到我的呼喚,他立刻分出一絲心神,與我建立起聯絡......
我透過星晨的眼看到,魔吸大陣在魔球的衝擊下瘋狂運轉,吸納著周圍狂暴的魔氣,這些魔氣透過魔曦周身環繞的魔力磁場奇異的傳導,而後經由魔曦額頭那閃爍著神秘光芒的紫色印記,如洶湧的洪流般灌入身體內......
而體內的魔氣已經超負荷的運轉,魔氣恰似脫韁的惡魔,毫無節制地在身體的經脈與臟腑中橫衝直撞,肆意地肆虐著每一寸地方,所經之處仿若被一場兇猛的風暴席捲而過。那原本堅韌的身軀也因這股狂暴的力量而劇烈顫抖,彷彿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樹葉,隨時都可能被徹底摧毀,已然瀕臨崩潰的邊緣...
我目睹這般慘狀,心似針扎,不由得對星晨急切說道:“星晨,你快想想,有沒有能夠容納魔氣的法器或者寶石?趕緊把這些魔氣都收納進去,好讓魔曦回到空間裡慢慢吸收。她如此全然不顧自身安危、這般不要命的瘋狂行徑,實在是讓我揪心到了極點。”
正說著,魔曦像是敏銳地察覺到我在檢視身體狀況,微微抬起那蒼白如雪的臉,虛弱地小聲說道:“慫蛋,你這身體也太弱不禁風了,才這麼點魔氣就支撐不住了……” 話還未說完,又有一縷鮮血從她嘴角緩緩溢位,那殷紅的血跡在她略顯灰暗的嘴唇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目,如同一道深深的傷口劃在我心上。我一聽她這帶著調侃卻又虛弱無比的話語,頓時一臉黑線,又氣又急地回道:“我靠,我讓你出來吸魔氣,可沒讓你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這簡直是不要命了!我又不是你,能靠吸魔氣長大。但話說回來,也怪我,是我讓你出來鎮魔的,我肯定也有責任。”
我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可行的辦法,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決然,一心只想儘快找到拯救魔曦的途徑,讓她能從這兇險萬分的困境中掙脫出來......
星晨聞得我的言語,微微皺眉,短暫地陷入思索。片刻後,他那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恍然,隨即鎮定地答道:“有的,主人。煉器室裡有一個法器,名叫‘黯魔樽’。此樽頗具神奇功效,可吸納魔氣,且能憑藉其獨特的禁制,確保魔氣一絲一毫都不外散。這法器是以前老主人用來裝魔丹魔物的,內部空間極為廣闊,只是歲月悠悠,已經擱置許久了。”
我一聽這話,心急如焚,趕忙說道:“趕快找找,給魔曦吧。她這般不顧一切,實在是太死心眼了,好似這魔氣一旦錯過就永不再有,全然不顧自身安危地瘋狂吸納。我雖行事風格較為謹慎,未如她這般毫無保留地拼命,可如今見她陷入這般險境,若我不能及時援手,內心亦難安。”
言罷,我便欲動身前往煉器室。星晨見狀,連忙補充道:“小主人,空間裡的所有法器和器具唯有小主人你能催動,其他人包括魔曦在內,皆無使用許可權。這空間的規則與禁制是老主人精心佈下的,極為嚴苛,唯有你能掌控全域性。即便將法器給予魔曦,她也無法使用。”......
我一聽,尷尬道:“原來如此,我說魔曦怎麼從來不進煉藥煉器或者其他地方,也從未見她使用法器之類的,原來是受制於此。” 隨後,我不再猶豫,身形如電,瞬間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