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招娣大出血去世前,更是緊緊抓著棒梗的手,那雙手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她瞪大了眼睛,聲嘶力竭地將自己的死一股腦全推到了易家身上。
在她看來,要不是因為一大爺拒絕了賈東旭拜他為師的請求,賈東旭也不可能因為急於練習手藝好往上考級而操作不當去世。
她喘著粗氣,對棒梗說:“兒子,都是那易老頭害了你爸,要是他肯收你爸為徒,你爸能這麼拼命嗎?能丟了性命嗎?”
而且要不是秦淮茹過得比自己好,自己也不會因為想要與她攀比而被賈張氏變本加厲地壓榨。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還有那秦淮茹,要不是她天天在我面前顯擺,我能被你奶奶這麼欺負嗎?我能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嗎?”
她將仇恨的觀念緊緊灌輸到棒梗的腦子裡。
棒梗年紀雖小,但在母親的不斷洗腦下,堅定地認為都是因為易家才害死了他爸媽。
他握緊了小拳頭,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說道:“媽,我記住了,我恨他們!”
只是他人還小,力量微弱,所以也才幹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報復舉動。
但那仇恨的種子,卻在他幼小的心靈中深深紮根,等待著有一天破土而出。
尤其是今天,棒梗剛放學回家,就聽到奶奶跟他說易家又燉雞了。
他奶奶為了他能吃口肉,都已經低三下四前去討要了,可易家也不知道可憐可憐他們孤兒寡孫,給他們分一半雞肉,還羞辱了奶奶一番,實在是欺人太甚!
棒梗聽著奶奶的哭訴,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他咬著牙,握緊了拳頭,暗暗想道:“易家太過分了,我一定要給奶奶出這口氣!”
棒梗這麼想著,偷偷來到易家。
他躲在窗戶下面,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屋裡的動靜。
看見秦淮茹已經把雞燉上了,那濃郁的香氣飄出來,讓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但他還是沉住氣,一直等,等到雞快要燉好,秦淮茹轉身去忙活其他事的時候,他迅速翻窗而入。
進入屋內,棒梗的心砰砰直跳,可一想到奶奶受的委屈,他毫不猶豫地抱起那還滾燙的鍋,連盆帶肉全部帶走了。
他一路狂奔回家,興奮地向奶奶賈張氏炫耀。
“奶奶,你看我弄來肉了,來,咱們倆一起吃。”棒梗喘著粗氣,臉上卻滿是得意的神情。
賈張氏看到棒梗抱回來的一鍋雞肉,眼睛都直了。
根本沒想這鍋肉是棒梗怎麼弄來的,她只覺得他大孫子真有出息,小小年紀就能給他弄來肉吃了。
賈張氏兩眼放光,連忙上前,從棒梗手中接過鍋,迫不及待地說道:“我的好孫子,奶奶就知道你有本事!”
祖孫倆也顧不得燙,大口吃起了肉。他們狼吞虎嚥,吃得滿嘴流油。
賈張氏一邊吃一邊誇讚棒梗:“我孫子就是厲害,比你那沒出息的媽強多了!”
祖孫倆哐哐一頓造,把一鍋雞肉,連肉帶湯都吃得一乾二淨,把骨頭都吸吮得乾乾淨淨,這才心滿意足地罷休。
而這邊,秦淮茹剛剛將其他要炒的菜收拾好,一轉身就發現鍋上燉的好好的雞肉沒了,就連燉雞的盆都不見了。
她瞪大了眼睛,氣得滿臉通紅,頓時破口大罵:“這是哪個缺德的乾的好事!我的雞啊!”
正在此時,易天賜走了進來,看到秦淮茹憤怒的樣子,他很快便想到了可能作案的人。
易天賜皺著眉頭說道:“淮茹,這一定是賈家的棒梗沒跑了,畢竟整個四合院誰不知道他們祖孫兩個都手腳不乾淨呢。”
秦淮茹氣得直跺腳:“這也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