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碗筷後,黃玲給筱婷洗了個熱水澡,換上柔軟的睡衣,把她輕輕抱上床。
然後自己也洗漱完畢,躺在筱婷身邊,緊緊地抱著女兒。筱婷往媽媽懷裡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黃玲感受著女兒的溫暖,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在夢裡,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和女兒未來幸福美好的生活,沒有了莊家那些人的刁難與欺壓,只有無盡的溫暖與安寧。
在莊家老宅吃過晚飯才回來的莊超英和莊圖南兩人,一路上還沉浸在方才的熱鬧氛圍中,有說有笑地回到了家中。
然而,當他們推開門的瞬間,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立在原地。
他們驚訝地發現,黃玲竟然沒給他們留燈,整個屋子彷彿被無盡的黑暗吞噬,黑漆漆的一片,,帶著一種沉重的壓迫感,瞬間讓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湧上不好的念頭。
莊超英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嘴裡忍不住嘟囔:“這黃玲今天是怎麼了?連燈都不給留。”
莊圖南也一臉的困惑和不滿,附和道:“爸,我媽這也太奇怪了。”但隨即,他們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將這點疑惑拋之腦後。
莊超英心裡暗忖:“哼,估計這女人在老宅受了點委屈,鬧鬧小性子罷了,怎麼可能真和我離婚呢。”
莊圖南也在心裡自我安慰:“就是,媽媽肯定是一時心情不好,過兩天就好了。”他們都堅信黃玲不會真的和莊超英離婚,便各自洗漱完畢,倒頭也跟著睡去了。
次日清晨,天還只是矇矇亮,黃玲就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廚房,簡單地做了一點麵條。
黃玲和筱婷安靜而迅速地吃完後,黃玲便毫不猶豫地走到臥室,用力地推醒了還在睡夢中的莊超英,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地說道:“莊超英,起來,跟我去把離婚證辦了。”
被黃玲叫醒的莊超英一臉懵,他睡眼惺忪地看著黃玲,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滿臉的不可置信。
“阿玲,你你這是做什麼?氣話說說就好了,你要再這樣,我可就真的不要你了。”莊超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和威脅。
莊圖南也趕緊湊過來,幫著自己爸爸說話:“是啊,媽媽,你別再說氣話了,快和爸爸道個歉,爸爸會原諒你的。”
看向這莫名自信的父子二人,黃玲只覺得荒唐和可笑,心中滿是悲涼,她在心裡想:這就是自己這些年同床共枕的枕邊人和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嗎?
他們竟然如此不理解自己的痛苦和委屈。她不再過多言語,只是冷冷地看著莊超英,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說道:“隨你怎麼想,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莊超英不想離婚,他還沒意識到黃玲這次是鐵了心要離開他。
黃玲看向莊超英的眼神愈發不耐起來,她的眉頭緊緊蹙著,彷彿在強忍著極大的厭煩。心中想著自己的建國哥哥,對比之下,對莊超英更是滿心的嫌棄。
她的情緒愈發焦躁,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恨不得立刻就擺脫眼前的莊超英。
莊超英可不想真的與黃玲離婚,他心裡清楚,一旦離婚,自己的生活將會變得一團糟。
於是,他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黃玲憤怒的目光。
莊超英結結巴巴地說道:“哎呀,阿玲,這離婚可不是小事,咱們先別這麼衝動。你看,這孩子還小,咱們得為孩子著想不是?
再說了,這日子過得好好的,咋能說離就離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黃玲的臉色,試圖尋找一絲緩和的跡象。
莊圖南也趕緊幫著自己爸爸說話,他跑到黃玲身邊,拉著黃玲的衣角,可憐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