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詩靈急道:“我求了二伯母好久,才同意給我的啊!我花了小半個月零用錢買的!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安映,你到底怎麼辦事的!我就是讓你取個禮服回來,怎麼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
傅詩靈委屈地癟嘴。
叩叩叩。
敲門聲。
段嫂在門口探頭探腦,她看了看傅詩靈,又看了看安映,小心翼翼道:
“剛才二樓沒人的時候,我看見安曉曉鬼鬼祟祟地在門口,不知道搗鼓什麼。”
傅詩靈恨恨道:“她又來湊什麼熱鬧!”
安映抿嘴笑了笑,走到大衣櫃前,踮腳,從衣櫃格子頂層的隱秘角落,拿出一個巴掌大的便攜攝像頭。
“她在幹什麼,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映調出剛才錄下的影片,點選回放。
影片裡的攝像頭拍到了衣帽間的全景。
影片裡顯示,安映走出衣帽間後不久,安曉曉撬鎖開門,徑直走到那間高定鑽石禮服前,從抽屜翻出剪刀一頓亂剪,一邊毀壞禮服,嘴裡一邊罵人,然後把裙子揉成一團,塞進了裝垃圾的塑膠袋,扔出了衣帽間的窗外。
安映拉開抽屜,指了指裡面的剪刀:“喏,作案工具還在呢。”
人證物證俱在。
傅詩靈幾乎是氣得渾身發抖。
“啊——啊——”
她捂著腦袋,一邊跺腳,尖叫。
心心念念盼了這麼久,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空運回來的禮服,就這麼毀在一個賤人手裡!
她從小就被當成掌上明珠,要什麼有什麼。
從來沒人敢騎在她頭上發威作福。
安曉曉今天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竟敢毀她衣服!
傅詩靈咬牙,握緊了拳頭,忽地轉身衝出了衣帽間。
走廊裡迴盪著她怒氣衝衝的腳步聲。
安映怔了怔:“你幹什麼……”
傅詩靈渾然沒聽見,一溜煙就跑不見了,安映想攔都攔不住。
段嫂自告奮勇道:“我幫忙去找找,看禮服還能不能找到!”
安映微微蹙眉。
這是發生什麼了?
今天她進傅家大門的時候,段嫂的形象還是還對自己頤指氣使,叉著腰大聲罵我會怕你嗎。
現在卻一副恭恭敬敬、很好說話的樣子?
安映無語地笑笑:“您不是不怕我嗎?”
段嫂立刻明白安映的話,笑眯眯道:“哪的話,安小姐聰明漂亮,平易近人,我為什麼要怕。”
其實段嫂心裡怕死了。
生怕得罪安映,害得自己在傅家混不下去。
早上傅大少爺那表情不是開玩笑的。
安映搖搖頭,笑道:“去找吧。”
段嫂高興地哎了一聲,立刻找禮服去了。
果然,能在傅家混十幾年的人,都不是吃乾飯的,眼力見都絕了。
衣帽間剩下安映一個人。
安映從自己的包裡拿出另一套禮服。
這是一套手工定製的杏色旗袍,上面是精美的刺繡,領口比照著花紋繡著上了珍珠。
雖遠不及那條高定鑽石禮裙光彩照人,但端莊不失大方,用在這個場合裡,完全足夠了。
旗袍的腰部有獨特的褶皺設計,正好凸顯她的細腰。
安映淡定地補妝,抿了抿紅唇。
將長髮隨意挽在後腦,隨性又優雅。
捏著口紅的指尖頓了頓,腦海裡迴盪著傅詩靈剛剛的話。
那間禮服是傅呈禮媽媽設計給未來兒媳穿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