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傅呈禮的脾氣,昨天那種情況他壓根不可能輕易放走蘇季勳。
他自己也承認,昨天對蘇季訓又是暴揍,又是威脅的樣子是“張牙舞爪”了些。
但還是覺得無語:怎麼聽了你的話,還要被你嫌棄?
“知道昨天為什麼我突然給你打電話嗎?”
安映:“不知道。”
昨天蘇季勳闖入前,傅呈禮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具體原因不知,
傅呈禮:“記得你十六歲的時候,許的什麼生日願望?”
安映的腳步忽然頓住。
站在原地,怔怔看著遠方。
十六歲時的安映,是一個每天醉心學習的高中生。
那年,雲城開了一家特色遊樂園。
一時間全國爆紅,眾多網紅去開啟。
她就隨口說了一句,要是過生日的時候能去玩就好了。
她說得輕飄飄。
說是生日願望,其實,那天她說完就忘了。
沒想到,她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的事情,有人一直在替她記得。
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酸澀中夾雜一些感動。
“記得,我說過想要去雲城的遊樂園玩。”
安映繼續往前走,輕輕道:“謝謝堂哥。”
電話這邊,傅呈禮握著手機,勾嘴笑了笑。
傅呈禮嘴角懶散地叼了一根菸,另一隻手到處翻找打火機。
他單手點菸,含糊不清道:“和遊樂園的大老闆吃了頓飯,我說我小堂妹想去玩,人直接給我大晚上的清場了。”
“安映,本來你可以包場獨享,玩得開開心心回家的。”
“結果蘇季勳那個孫子搞了這麼大一出,你說他該不該揍?”
安映順著他的話:“該揍。”
傅呈禮心情好了些,得寸進尺道:“堂哥好不好?”
安映溫順道:“很好。”
傅呈禮覺得她這話十分順耳。
安映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我有個問題。”
傅呈禮:“說。”
安映遲疑幾秒:“你拿菸灰缸砸的他滿手是血的時候…….你心裡害怕過嗎?”
傅呈禮挑了挑眉,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
千猜萬猜,萬萬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類問題。
他彈了彈菸灰,幾乎是不假思索:“我沒怕過。”
安映沉默。
傅呈禮繼續開口,聲音淡漠:“我想辦的事,沒人敢攔。”
“安映,這次的事情,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以後再遇到了什麼危險,你就得聽我的。”
安映嗯了一聲。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答應的這麼順暢。
甚至一點內心掙扎都沒有。
無形中,好像對他增添了很多信任感。
飛機緩緩起飛。
忽然,感覺座椅裡有什麼東西戳了一下。
安映低頭,扒了扒身下的座椅。
看見真皮座椅的夾縫裡,有個小小的、精緻的……..
女人用的口紅。
這是傅呈禮的私人飛機。
什麼女人能把口紅落在這裡……..
安映望向窗外,夜幕中黑壓壓的雲層。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默默把口紅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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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城,安映馬不停蹄開展後序的工作。
距離企劃會不到一週的時間。
加了兩天班,才挪出時間和葉嬈吃飯。
談起雲城發生的事情,談起蘇季勳,葉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