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亂。
馬上要面臨的能源專案,傅海東怕是啥好處都撈不到了。
還要面對逆子的陰陽怪氣。
剛才的董事會上,那些老臣們見傅呈禮堅持換掉賴揚波,一個個大氣都不敢說。
沒人敢得罪他。
傅海東越想越窩火。
“呈禮,賴叔叔好歹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賴羽薔也是你認識多年的大學同窗,你一定要趕盡殺絕?”
傅呈禮緩緩點燃了手裡的煙,神色慵懶。
“我哪有趕盡殺絕?賴羽薔不是好好在她總監的位置上坐著麼?”
“再說了,傅董事長本事這麼大,肯定能給賴叔叔安排個好去處的,是嗎?”
傅呈禮輕飄飄兩句話,讓賴羽薔如臨大敵。
連她的總監位置都保不住了嗎……..
賴揚波著急地盯著傅海東,又轉頭看向傅呈禮。
傅海東:“你到底想幹嘛?!”
傅呈禮抬眸,慢悠悠道:
“能源專案,利益要重新分配。”
傅海東捏緊了茶杯。
逆子原來在這裡等著………
估計他早就不滿之前的利益分配,這次可算被他逮住小辮子反客為主了。
傅海東臉色陰沉。
他最不喜歡被人拿捏。
可這次拿捏他的竟是他親兒子。
傅海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終於忍不住,朝傅呈禮扔過去。
茶杯扔歪了,沒有砸到傅呈禮。
卻在摔在面前的茶几後碎裂,一塊反彈的碎片,劃過了傅呈禮的額頭。
俊美的臉上,額頭多了一絲淡淡的血口。
傅呈禮不以為意,冷笑一聲,摁滅了手裡的香菸,轉身離開。
額頭的傷口有些扯著疼。
但是傅呈禮根本不在乎。
更痛的傷他都受過。
偌大的傅家,外人看來光鮮亮麗。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家”是冰冷的。
十八歲時的那場車禍,他差點被人置於死地,在醫院躺了幾個月。
他從小到大都是被捧成豪門闊少在生存。
然而,真正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他卻發現這個家族,誰都靠不住。
甚至連他爸都不能輕易信任。
除了不擇手段站到頂峰。
傅呈禮別無選擇。
剛下樓,遠遠看見一個女孩的身影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徘徊。
安映低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突然,她像察覺到了他看她的目光似的,猛地仰起頭,愣愣盯著他。
傅呈禮緩緩走進:“怎麼了?”
安映指著他的額頭:“你受傷了。”
傅呈禮哦了一聲。
安映沒問他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她已經知道董事會的變動了,又看見傅呈禮從傅海東所在的樓層下來。
誰敢揍傅呈禮啊?
沒人敢。
除非是他爸。
安映無奈嘆了一聲,柔聲道:“疼不疼?”
傅呈禮盯著她,嘴角噙著笑意。
“很疼,疼死了。”
安映低頭從自己的包裡翻找:“你等等,我給你找個創可貼,我包裡有的…….”
傅呈禮說道:“算了,帶著挺奇怪的。”
安映仰頭看他:“可是你受傷了啊?”
傅呈禮不以為意:“我是男人,皮糙肉厚的,過兩天就好了。”
安映已經把創口貼從包裡找出。
創口貼中心,印著一朵粉色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