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好戲的狀態。
葉嬈咬牙,這女的搞什麼鬼。
正欲開口罵人,見安映對她使眼色。
葉嬈把話又吞了回去。
安映勾了勾嘴角,眼底沒有笑意:“當然不會。”
老油條就是老油條。
永遠能精準踩中她不好當眾發脾氣的時刻,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作妖。
要是鬧大了,投資人見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在正式場合為了一件一副當眾和人撕逼。
嚴重干擾她在別人眼中的工作形象。
安映抽了幾張紙巾,起身離席,冷靜道:“我去處理一下。”
葉嬈想跟上去,安映擺擺手:“你大老闆來了,你快去陪著應酬吧,我去洗手池擦一下就好,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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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映關掉洗手池的水,透過鏡子看了看,淺色的裙子上還是染了一道深色的油印。
位置也很尷尬。
正好在鎖骨下方的位置,醒目又刺眼。
這時,鏡子後閃現一個人影。
蔣薏如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來。
安映疑惑:“你……..”
蔣薏如衝安映笑笑:“我的職業習慣,會隨身帶一些飾品,有時候心血來潮了,會利用胸針改造衣服設計。”
蔣薏如開啟盒子。
盒子巴掌大小,是可以隨身攜帶的尺寸。
裡面裝著一排亮晶晶的鑽石胸針。
蔣薏如笑笑:“你挑挑,喜歡什麼樣的?胸針正好可以遮蓋掉衣服上的油汙。”
安映盯著蔣薏如的眼眸。
那是一雙清澈乾淨的眸子。
蔣薏如見安映的遲疑,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想法,你這套禮裙這麼好看,弄髒了多可惜。”
安映:“我沒有懷疑你的動機,我只是很奇怪。”
蔣薏如:“奇怪?”
安映:“你跟和這些人玩在一起,卻絲毫沒有受到她們的影響。”
蔣薏如若有所思點點頭。
安映挑了一個百合款式的銀色鑽石胸針。
蔣薏如語氣淡淡:“她們都是這樣的,我從小長在這樣的環境長大,已經見怪不怪了。”
蔣薏如給安映帶上胸針,又幫她把禮服肩帶往裡收了收。
這一收,簡直神來之筆。
把安映的身材比例襯得更好了。
安映給淺淺一笑,道:“謝謝。”
兩個女孩說笑著,往宴會大廳的方向走去。
突然,迎面走過來一排黑壓壓的人影,也在往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其中,走在這群人最前方的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鬆弛模樣。
蔣薏如幾乎是瞬間呆住。
剛才還笑容滿面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