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一把抓住傅呈禮的衣領。
等她終於穩住了身體的重心,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裡。
還把他面料柔軟的衣領抓出了醃菜的形狀。
安映鬆開手,眯著眼睛,暈暈乎乎的。
好像絲毫沒覺得這個親密的姿勢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她只覺得眼前的“醃菜”有點礙眼。
於是,她輕拍他的胸膛,試圖把這坨“醃菜”撫平。
頭頂傳來傅呈禮低沉又嚴肅的嗓音。
“你到底喝了多少?”
安映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難受地皺眉:“沒…….沒喝多少。”
傅呈禮沉了臉。
顯露了今晚的第一次情緒。
他的語氣裡強壓著憤怒。
“他讓你喝你就喝?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這麼聽他的話!”
安映一愣。
記憶中,傅呈禮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剛才的質問,分明是帶著幾分強忍的慍怒。
今晚本來就受了不少委屈,又在寒風中忍著醉意被傅呈禮一吼。
安映癟著嘴,頓覺視線模糊,鼻子酸酸的。
猛地一把推開了他。
她溼潤的眸子瞪著傅呈禮。
傅呈禮本來還沒說完,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心底還是不忍。
他冷聲道了句:“送你回去。”
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會所不遠處,陳秘書站在車旁靜候。
上了車,二人坐在後排。
一路靜默無語。
車內氛圍比外面颳著北風的大馬路還冷。
昏暗的車後排,隱隱傳來吸鼻子的聲音。
傅呈禮側頭看了安映一眼。
紅紅的臉頰掛著淚痕。
街邊的燈光照進來,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珠。
傅呈禮抬手把車上的抽紙拿過來塞她手裡。
安映接過抽紙,聲音低低的:“我要回我自己家。”
傅呈禮淡淡地嗯了一聲。
自己的家。
她哪有家。
她只有一個平時住著的小公寓。
傅呈禮緩緩點燃了一根菸,揉了揉眉心,沉著嗓子:“以後不要亂喝別人給的酒。”
安映悶悶道:“他說不喝的話,就毀了qS專案。”
傅呈禮抬手往窗外彈了彈菸灰,懶懶道:“他敢。”
安映:“他還拿葉嬈威脅我。”
傅呈禮側頭,視線落回到安映身上。
安映:“他說跟你混沒前途,叫我去他的公司。”
傅呈禮無語地笑了一下。
笑容裡盡是鄙夷。
“以後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把酒潑他臉上去。”
他的聲音清冷低沉的,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安映:“……..”
她表面無語,內心卻是在吐槽:咱倆的待遇能一樣嗎!
你潑他酒,他不敢吱聲,只能說酒好喝。
我潑他酒,他只會反手把我揍癟。
車內又陷入沉默。
傅呈禮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頗有些無語:“一百萬?你認真的嗎?如果我沒來怎麼辦?你真給他親?!”
陳秘書猛掄方向盤,轉彎速度急了些。
安映抓著前面的座椅背,低頭猛吞口水,生怕吐他車上了。
這不是豪車嗎!為什麼坐得這麼難受!
腦子嗡嗡的。
果然他還是聽到了。
可她人都走了,親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