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過後,男人終於軟軟倒在她身上。
聽到身上的人沒了呼吸,趙萱兒顫抖著手把他推開。
她坐起來,看著地上的人,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她殺人了。
她居然殺人了。
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可以變成這樣。
她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可是沒有辦法。
她要活下去,她要回去親口問問阿姊。
她為什麼那麼恨自己。
她盯著那人,一股後怕湧上心頭,渾身顫抖得厲害。
她瘋了一樣去抓自己的頭髮,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冷靜。
臉上的鮮血流到嘴裡,一股腥味直衝頭頂。
她噁心地趴在地上,不停乾嘔。
過了好久,她才緩過神。
腦袋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堅決的想法:
她要離開。
然而,鐵鏈將她捆得很緊。
她根本沒辦法逃跑。
經過剛剛,她手腕已經被勒出紅印。
她捏著手腕,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不管不顧地在他身上搜尋。
最後,她絕望地坐在地上。
她居然沒有找到鑰匙。
她再次把頭埋在腿上,撕心裂肺地哭出聲。
哭著哭著,她緊緊捂著唇。
她知道,以阿姊的性格,肯定不會就這樣罷休。
她一定還安排了其他人。
她要悄悄的,不能讓別人發現。
她紅腫著眼,眼淚不停往下掉,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夜幕降臨,她聽到外面響起凌亂的腳步聲。
她整個人往裡面不停縮。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三個人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他們嘴裡說著,趙萱兒這輩子都沒聽到過的,汙穢的話。
“媽的,你們說,陳員外還在這裡不。”
“肯定在的,聽說這次的女人特別漂亮。他哪裡捨得從那女人身上起來。”
“但是這屋裡沒有一點兒聲音啊。”
“把燈點燃不就知道了?”
“萬一陳員外不希望我們打擾他呢?”
“那等我叫一下他。”
聲音有一瞬間停頓。
接著,那人彷彿繼續往門口走了兩步。
“陳員外?事情辦好了沒有?若得手了,我們可要回去覆命了。”
“是啊陳員外,你說句話啊。”
“陳員外,你不會還在興頭吧,嘿嘿,那我們去覆命了。”
幾人淫笑著。
聽得趙萱兒又是一陣噁心。
她努力忍住想吐的感覺,才沒有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門外的聲音停止了。
有人說,“不對啊,裡面怎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可能,訊息說,那個女人膽小窩囊,她怎麼敢做什麼,莫非……陳員外那麼迫不及待,把那女人帶回家了?”
“不可能,陳員外不敢,他家裡可是有一個母老虎。”
幾人默了默,一下推開門。
燭火刺激的趙萱兒睜不開眼。
她抬手擋住燭火,緊緊閉著眼。
屋外三人看著屋裡的一切,震驚得張大嘴。
他們不可思議地看著指著趙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