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雖看著很正常,但一行途中,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柳拂衣似乎在回想,那一年的旅途:“他……好像沒有什麼同情心,但是心中有著自己的道,是個可交之人。”
凌妙妙雙手撐起來,下巴放在手背上,晃晃悠悠的:“可是,他看起來很熱情啊。”
慕聲又不屑的哼了一聲,但凌妙妙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冷哼。
慕瑤:“那日一路而行來到聖京,在路上的時候他還會給路邊行乞的乞丐一些銀兩,不像是沒有同情心之人。”
柳拂衣:“所以我才說覺得奇怪,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反而他是真心的,才更加……奇怪。”
尤其是說起父母之死的時候,他眼裡沒有悲傷,好似死的是不認識的人一般,也有可能還有他不知道的一些內情吧。
慕瑤:“算了,每個人的性格不一,也是正常的。”
凌妙妙腦袋晃晃悠悠的,搖了搖腦袋:“陰晴不定,父母早亡,還有血海深仇在身上……這不就是典型的……”
這不就是典型的男主人設嘛?
美強慘?
好像有點兒不對…
慕聲突然湊近:“典型的什麼?”
凌妙妙連忙擺手,嘿嘿一笑,眉眼彎彎:“沒什麼沒什麼的!”
——
聖京晚上燈火通明,但街上今日沒有什麼人。
小販的叫賣聲時不時傳來。
原行之換了一身紫色衣袍,與伏月今日深紫與淺紫相交織的衣衫很搭。
深一些的紫色與華金相交融,衣襟上的金線繡著華麗的紋路,在伏月身上顯得她貴不可言。
白色內襯和黑金腰帶更是添了幾絲魅惑之意。
尤其是傾國傾城的那張面容,是真的讓人想私藏的一張臉。
只不過有著虛弱,似是更讓人憐惜。
伏月有時想想,陳良諫死在這麼漂亮的女子手裡,都是便宜了陳良諫。
原行之也穿了紫衣,但他眉間硃砂和眸中的青稚,有些稍微的違和。
“怎麼樣,我們配吧?”
原行之湊到伏月耳邊說道。
走路也不好好走,非要斜著,緊緊跟在伏月身邊。
伏月:“你知道配是什麼意思嗎?”
原行之:“般配的意思啊,不對嗎?”
兩人走在路上,停在了一個小攤販跟前。
伏月眼睛往攤販上擺著的小玩意上一一掃過:“般配是指什麼?”
原行之思索片刻:“有情之人。”
伏月突然轉頭看向原行之:“我們是有情之人嗎?”
在伏月的觀察下,估摸著這位連喜歡是什麼也不太清楚的。
原行之似在思索,鼓了鼓臉頰,有情之人……
伏月沒打算究根到底:“老闆,這個怎麼賣?”
是一個工藝十分精巧的玉耳墜,下面綴著的白玉霧濛濛的,十分圓潤,遠看像是綴著珍珠一樣。
十分漂亮,上面的金累絲一看就知道做這副耳墜都工匠十分用心了。
不過玉石就顯得稍微一般,但總體上是漂亮的。
“十兩銀子。”老闆帶著笑意。
“姑娘這麼漂亮,這耳墜一定能襯的姑娘更漂亮的。“
原行之不解的眨了眨眼,看了一眼伏月然後看向老闆不解的問:“她連耳洞都沒有,怎麼襯?”
“而且她本來就漂亮,不用耳墜襯的。”他說的話十分驕傲,好像漂亮的是他。
伏月突然抬手摸了摸耳垂。
對了,範阿嬰從小身子虛弱,連客棧都少出,別說打耳洞這樣會出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