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
一路上侍衛也並不少,兩人躲著侍衛,翻進了那個豪華的主院。
原行之嘴裡嘟囔著:“聽說陳家那位大人,也算是個好官,怎麼兒子這樣的無賴。“
伏月嘖了一聲:“但確實是讀書的好料子。”
有些事情真是沒法子說的,人性永遠都是複雜的。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不是單純的壞人,但也絕對不是個好人。
陳良諫的父親因為在朝為官,所以並沒有下去月華鎮上。
兩人迷暈了主院守門之人,走了進去。
伏月將那日那些紅色的血粉,灑在一旁博古架上的花瓶裡,灑在薄紗的床幔上。
“走吧。”
至於他們最後怎麼樣,那就要看她們心中的虧心之處了。
就像陳良諫……他的環境都是來各種各樣來索命的女鬼。
原行之:“這就行了?”
伏月:“嗯哼。”
兩人翻牆而出,往客棧那邊走。
“接下來呢?”
伏月:“估摸著過不了兩天,陳良諫就要被接回聖京了,到時候陳夫人也醒不過來,她們還哪裡有時間去找我家麻煩?”
而範阿嬰的願望……還有讓陳良諫和她一樣,也讓他也嚐嚐臭名遠揚,不得投胎的滋味。
這件事情……伏月還得琢磨琢磨。
原行之豎起大拇指:“高啊!我就知道我的眼光,絕對不會看錯人的嘛。”
“對了,還有你這身體,時不時就咳幾聲,聖京好大夫還是不少的,我明日找人給你看看。”
伏月:“不用了。”
原行之沒有接她的話,話題自然而然轉到其他地方去了。
街上沒有一個人,燈火也都熄了。
只有一身夜行衣的伏月與原行之走在路上。
原行之抬著下巴:“聖京城東街王嬸家的糕點都很好吃,明日帶你去嚐嚐!我請你。”
這身夜行衣在他身上,真是有些突兀。
他更適合穿著一身金燦燦的華金袍,更襯他眉心那一抹硃砂痣。
伏月:“行啊。”
伏月問:“之前騙了你的那個店鋪,怎麼樣了?”
原行之:“賠錢啊!不然我就砸了她的店!”
反正是她們先打破規定,到時候他一跑,沒人能追上他,而且也是他佔理的!
伏月輕笑:“賠了多少錢?”
原行之抖了抖錢袋:“一百兩黃金呢,誒,我本來就是先說個最高數,嚇一嚇她們的,結果她們和老闆商量了幾句,還真給我了,早知道我要二百兩黃金了!”
說著還有些懊惱呢。
伏月:“那在聖京買房很足夠了啊。”
原行之伸出手指晃了晃:“我才不買,四海為家的,就算買了也沒空住,我現在租的那間屋子也不小呢,已經落了好幾層灰了,我都好久沒回去了。”
伏月:“好像也沒錯。”
有買房子的那些錢,都夠住一輩子的客棧了,還有人收拾屋子,買飯也很方便。
原行之又抬了抬下巴,好像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有理的樣子:“是吧!”
眉眼彎彎,如詩如畫,就是性子有些跳脫。
月光下再看那顆硃砂痣,彷彿更加誘人了。
原行之將勾起的唇角壓了壓。
然後一個轉角的時候,突然一陣炸響聲從前面不遠處傳來。
好像燃起了五顏六色的煙花,那個鋪子裡的各種五顏六色的胭脂和各種各樣的妖血化成了一陣陣的爆炸聲。
一時之間倒是比煙花還要漂亮。
撲出一陣陣漂亮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