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抬眼望過去,輕笑一聲從她們身邊走進了靈山:“你若是聽不懂我說話,我的刀還是略通一些武藝的,你要試試嗎?”
巫婧突然蹙緊眉頭:“你站住!你身上……有屠巫陣的氣息!”
伏月:“不然你以為什麼東西能傷我?”
巫媛也就是巫婧的妹妹一臉驚訝:“你竟然……活著從屠巫陣內走出來了……”
怎麼說,不愧是靈山十巫共同選出來的少司命嗎?
屠巫陣對巫,是致命損傷。
巫婧收起剛才的笑臉,憑空畫出一串複雜難懂的文字,在空中凝成一團靈力,被她揮向遠處:“我已經通知巫凡老師了。”
巫凡,也曾是伏月的老師,不怎麼喜歡她,因為她許多科目,只有巫醫學的那是一塌糊塗。
巫族每一代的少司命都身系巫族命脈,再者說她們就是嘴上犯幾句賤,巫族沒有一個巫或者覡會希望伏月掛了。
伏月坐在地上,輕喘著氣,罕見了說了一聲:“謝了。”
她在靈山內養好了病才離開的。
去見了木見雲一面,枯木再過多久依然還是枯木,看的人心揪,再去見了一次母親,不過沒有見到。
她的母親是一個比較嚴肅的巫,要麼在閉關,要麼在研究東西。
她走的時候,一大群人送她。
是因為她無論在何處,依然是巫族的少司命。
巫凡:“這是護佑你的,以後在那些小世界行走,把你眼睛睜大,下一次就沒有好運誤入一個半成品的屠巫陣了。”
伏月笑著頷首:“多謝老師。”
——
此刻的小世界。
原行之比起之前,瘦了不少。
雖然才過去了一個月,魘妖被柳拂衣等人已經處理掉了,趙太妃死了。
並不是原行之一人所為,還有得知了許多事情的慕聲。
死的很慘,用她的血,祭奠了那些在興善殿內一把火燒死的眾人。
祭奠了那些因她的一己私利死去的千百生靈們。
至於慕瑤柳拂衣凌妙妙幾人,大家心照不宣的知曉此事,心照不宣的不提及此事。
凌妙妙有些擔心的看向原行之:“你們說她究竟去哪了?”
三月之後,血月凌空。
不,沒有三個月了。
慕聲拔起了上弦月,但使不出全力。
因為伏月活生生的一個人,突然從聖京消失,幾人也找了很久,但是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
倒是妙妙,她好像知道些什麼,但又記不起來了。
“還有那個陣法只是一個塑妖身的陣法,為何會突然攻擊阿嬰姑娘,她又會突然吐血?”柳拂衣提出疑問。
這一路上都吐了多少次血了……
當日,他們雖然擋在了伏月面前,但陣法的力量只針對與伏月這個純血巫子,陣法的力量不管是對人還是對妖都沒有攻擊力的。
只有這個倒黴的巫。
也不算是倒黴,世間萬物,有因有果。
祖輩造下的因,由後輩償還也是因果迴圈。
慕瑤看向不遠處坐著想原行之:“在這麼下去,不用等血月凌空,他都得先熬死了……”
她們一路是去了然谷,尋問心先生。
自然一路上也在尋找著阿嬰。
而範父範母此刻還完全不知,他們的女兒已然消失不見了。
凌妙妙用力拍了拍腦袋:“我總感覺我好像忘記了什麼,是和阿月有關的,可是怎麼就是死活想不起來了呢!”
慕聲沉默片刻:“……你從我們離開聖京時就說了,感覺最近記性很不好的樣子。”
凌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