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輕聲問道,語氣有些虛弱:“你難道不是宮門放在無鋒的間諜?”
諜中諜中諜?
伏月伸出指尖搖了搖:“還有問題?”
“那你為什麼能進來。”
伏月:“作為刺客,混進地牢都做不到,還當什麼刺客?”
“行了,我不找你,我還有事兒呢。”下巴微仰的往裡面走。
云為衫靠在牆旁,蹙眉深思。
上官淺……大概是抓的比較早,她身上有著很明顯的用刑痕跡,就像當時的鄭南衣一般。
身上盡是血痕,像是鞭子鞭笞的痕跡。
腳步聲將上官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這腳步十分詭異,聽著不像是人……越聽越是滲人,尤其是在這昏暗的地牢中。
伏月,一身素白色的衣衫,髮絲微束,半披在身後,髮絲隨著輕微浮動的風晃動著。
“我真是…小瞧你了,鄭南衣。”
上官淺至今沒有想通,那日明明應該是鄭南衣暴露的,為什麼……她會莫名其妙的衝了上去。
即使她將鄭南衣也是刺客說了出去……但她依舊沒有被宮門抓進地牢,還是這麼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
無論是她躲過侍衛,還是她有著進地牢的令牌,這哪一種對上官淺都不是個好訊息。
“你是魅,一定知道無鋒老巢在哪裡吧,告訴我。”
至於魑,本事不如人家,自然不如別人知曉的事情多了。
“哼,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以為你沒有暴露就能成功嗎?做夢!”上官淺輕聲嘲諷道。
她被綁在架子上,還穿著當時那身嫁衣。
鐵鎖鏈上也染上了她的血跡。
她一個魅,尚且沒有一定能完成任務的可能,她區區一個魑……
等到時候半月之蠅發作,她倒是要看看,她如何熬過去!
她……她至少還有保命的,就只她是孤山派的遺孤這一條,宮門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要了她的命。
半月之蠅……???
伏月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突然眼睛閉上,窺視自己的身體。
半月之蠅?
對了,她想起來了,是無鋒用來控制手下那群刺客所用。
不過這具身體毒藥沒有看到,倒是看見幾味大補的藥效殘存體內沒有被觸發。
哪個腦殘配出來的藥?這到時候藥發……
嘖……
“我若不是有了解藥,你以為我……”伏月嘲諷一笑的看著上官淺。
她抬手摸了摸耳邊的琉璃瓶,一舉一動與那個鄭南衣區別極大。
“你…胡說什麼?!”上官淺嘴角還有血跡,震驚的看著她。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接下這個任務?我有解藥,但是我能逃到哪裡去呢,只有這宮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伏月一副好心解釋的樣子。
“那個蠢貨,長的醜,想的倒是美,真以為我會愛上我的仇人不成?”
指尖傳來愉悅的轉動,琉璃瓶的藍光似乎更豔麗了一些了。
果然,人類都愛面子呀。
“白日夢做多了吧,半月之蠅何來解藥!!”
她似乎有些破防了,瞪著鄭南衣。
因為她看得出來,鄭南衣沒有在開玩笑,她大概真的有解藥。
伏月開始胡鄒,敲了敲耳邊的琉璃瓶:“可解世間百毒,我早就已經試過了哦。”
上官淺看著鄭南衣,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面前的女子一般。
對呀,她能演出對寒鴉柒的愛意,別人自然也能演出來。
伏月:“無鋒老巢在哪,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