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嫁衣,新嫁娘。
月兒搖,籠中鳥。
兜兜轉轉走不出。
——
紅嫁衣,又是紅嫁衣。
來這裡的姑娘有百分之十左右都是身穿嫁衣。
比例已經不低了。
這個姑娘所在的世界,在江湖。
無鋒,是一個江湖人人得以誅之又幹不過人家的組織。
宮門,是一個隱居山林的組織,視無鋒為死敵,又不出世的組織。
上演碟中諜。
宮門所在的舊塵山谷,常年瘴氣籠罩,因此宮門子嗣的妻子是從外選來的。
她……便是其中之一。
回不去的家鄉,不能相見的愛人,再也不得的自由。
還有……
呵,雖然本來就沒有什麼自由可言。
那個愛人也是她自以為是罷了。
“你想要什麼?”
又是個為了男人犯渾的,心甘情願的被人利用,伏月抬眸冷眼看了一眼滿牆的黑漆漆的小型琉璃瓶,裡面似乎有黑乎乎的東西在有氣無力的轉動著,伏月只輕輕哼笑了一聲。
背叛她的人,她只會讓那人受盡世上所有的苦難,總會有法子讓魂魄活著比死了還難受的。
“我……”鄭南衣回憶起往生的記憶,此刻還有些恍惚。
被人利用,是她心甘情願不錯。
可她以為……寒鴉柒對自己…至少是有一絲真心的。
沒想到,她的死……無論是在無鋒還是在宮門,都沒有掀起任何的水花。
她不甘啊……
明明生到了世族大家中,卻被送去無鋒那種地方表忠心。
她彷彿就是一個笑話。
“你就是個笑話,沒人記著你,沒人愛你。”伏月對待這種還妄想著那個賤男人的心意的女子,嘴裡的話一向是不好聽的。
都死了一次,還不長記性。
做人不靈醒,做鬼還憑著自己心意,看誰不順眼就作怪,害了那麼多人與生靈。
還要替情敵擋刀……
鄭南衣並沒有可憐巴巴哭訴的模樣,反而是一副堅韌、悲哀。
伏月更搞不懂,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活成這個模樣。
她長的像是能殺了所有人的模樣,但卻是個戀愛腦。
“最愛的人把我推入的深淵,他對我的情沒有一絲是真的。”
這要是許個什麼我要他愛上我的那種心願,伏月才是要抓狂了,她能立刻掀桌子,不是沒有這種先例的!
只不過近些年才少了許多。
鄭南衣突然抬起眸子,那雙眸子像戰場上隨時可以殺人於無形的利劍一般。
伏月微微挑眉:“你想要什麼?”
“要他們死,要他不得所願。”甚至是十分平靜說出了這句話。
這張臉這個性子……誰說不好的?
簡直太好了!!
伏月眉眼的角度彎了一點點,顯然情緒沒有剛才那麼差了:“好。”
鄭南衣在伏月剛開啟琉璃瓶的一瞬間,被收了進去,只變成了一股淺藍色的靈力在瓶中微微晃動,觀察著外面。
和博古架上裡面帶著黑漆漆的一股子東西,下面還滲著黑色帶著油亮亮的東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銀砂眨著那雙幽綠的眸子看著伏月,又要走啦,沒人管她看電視咯。
伏月看了過去,銀砂嘴角勾起來的笑瞬間放了下去。
“少看點電子裝置,對眼睛不好。”
銀砂:“沒關係啊,要是不好了,你給雪苑換兩個燈籠就好了嘛?”
銀砂是雪苑靈識所化,不存在她說的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