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也禮貌一笑:“那我還是還錢吧。”
氣氛的敲著碗邊的聲音,都傳到了蕭瑟耳中。
她長的很像老賴嗎?
不會啊,她看過鏡子了啊。
伏月:“對了,你為何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開一家客棧?”
這些日子,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生意蕭條。
沒幾個人客人來的。
蕭瑟揮了揮袖子,坐在床邊的貴妃榻上。
“你懂什麼,我蕭瑟的這雪落山莊,要的就是風雅二字,背靠青山、面朝綠水……此等意境豈是你能懂得?”
伏月伸手指了指他的衣裳:“喂,你到底是從哪跑出來的貴家公子啊?怎麼……家裡的婚事你不滿意?還是心中有著一個江湖夢?”
伏月雖然不懂這個時空的布料貴賤,可這身衣裳一看就不是便宜的。
他的狐裘,平日裡的一舉一動,一點也不像是個客棧的普通老闆。
貴族公子離家出走,無非就是那麼幾個理由。
追夢、逃婚。
聽到這話蕭瑟彷彿愣了一下神,眸子微微垂了垂:“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倒是你……”
伏月:“我?我怎麼了?”
蕭瑟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你倒在山莊前身上的衣裳也不是普通料子,上面的繡花紋路是當今最為吹捧的繡法之一,蘇繡,一個貴家小姐,為什麼好端端的倒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還被人追殺呢?”
伏月:“我不是追夢,那就是逃婚啊,跟你說真的你又不信,我能怎麼辦?”
她聳了聳肩。
天尊,她可沒有一句話是胡謅的啊。
“你這客棧開多久了?”伏月伸手將托盤拿開,準備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蕭瑟不知何時起身,接了過來。
“三年了。”
從離開天啟到現在,已經有三年了啊。
在這之後兩人保持著一種詭異的默契,不再追問對方的底細。
這裡風景著實不錯,就是略微有些冷。
每日伏月手裡的暖爐也不撒手,養病的這些日子裡,也著實說不上一句有意思。
動彈一下全身的傷處都在發癢發疼。
但還好,瞧著是慢慢的好起來了。
但是沒過幾日……
“誒,老闆,伏月姑娘不見了!”這日崔蘭從二樓小跑裡下來。
一大早的,蕭瑟剛坐在他經常坐的那個位置上,看著窗外的雪花。
聽見崔蘭突然喊了這麼一聲。
蕭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怎麼可能?”
崔蘭:“真的啊,屋子裡沒有人,我找遍了二樓也沒有人在啊!”
蕭瑟起身往二樓走去。
“怎麼可能不見了?她的腿根本走不了太長時間的路,連一樓都沒有下來過幾次,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蕭瑟覺得這純屬扯淡。
走到伏月的屋子裡,先是一股暖意撲面而來。
崔蘭又繞著房間轉了幾圈,輪椅此刻還在床邊放著。
蕭瑟在那佇立了一瞬,眉頭微皺。
崔蘭:“老闆,你看。”
崔蘭從花瓶下方看見了一張紙條。
蕭瑟接了過來。
“去辦個事兒,很快回來。”
崔蘭:“老闆,上面寫的什麼呀。”
蕭瑟臉上那種淡淡的表情消失了,瞧著有些冷。
摸了摸床榻上的暖爐,已經涼透了。
想必昨晚就離開了吧。
崔蘭:“可是伏姑娘腿動不了,她能去哪裡了?”
雖然恢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