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你怎麼了?”
蕭瑟:“我能怎麼?又不是我摔到雪地裡差點沒命了,我能怎麼了?”
他輕哼一聲。
伏月眨了眨眼:……
男人的心思,你別猜啊。
她低著眸子,乖乖喝藥。
想了半天還是憋不下這口氣:“我又怎麼惹你了?你生什麼氣?”
倒黴催的,要是知道朱雨病情不嚴重的話,她怎麼可能會透支這具身體,那麼緊的跑去青州。
回來還要看這個債主的壞臉色。
蕭瑟:“你的腿走下樓都費勁,你是怎麼離開的?你知不知道雪落山莊上下為了救活你,忙了多少天,花了多少錢?”
伏月弱弱應聲:“兩萬兩,你上次說了。”
蕭瑟現在立刻想立馬暈過去,有沒有人也來救救他。
當時為什麼救她呢?
和他當時出京後被廢武功的狼狽境地多像啊……
當時師父趕來救了他。
但他明白那種無助的感覺。
所以蕭瑟沒有猶豫,救下了這個姑娘。
他現在也總算知道了師父對自己的無奈,若看到這麼一個人,你費心費力費錢的救回來,而她卻一絲也沒有在意自己的生命。
他也會生氣又無奈。
“你!……”
“衣服!”蕭瑟立馬轉移開視線。
在她顧湧著動彈的時候,想夠一旁的書,領口微微敞開了。
伏月啊了一聲,一隻手連忙拽住了。
“誒,別生氣了呀,我是真的有要緊事的嘛。”伏月坐在榻上,蓋著被子身後還披著厚厚軟軟的披風,嘆息一聲。
蕭瑟深呼吸…吸氣…,真是稀了奇了,他也是挺久沒有被人氣著了。
“你的命也算是我給你的,能不能稍微保護下?”蕭瑟看著她的眼睛。
黑漆漆又大大圓圓,有一種不知的鬼魅之感。
黑漆漆的一雙眸子。
蕭瑟幾乎能看到那雙眼睛裡自己的身影。
臉色泛著蒼白,嘴唇也沒有什麼顏色,寬大的藍色毛茸茸的披風攏在她身上。
伏月:“是是是,我真的知道了。”
伏月:“以後絕對不像之前那樣了……”
朱家還沒處理呢,關騫還活著呢。
算了,反正說話的是朱月,關她伏月何事?
蕭瑟:“青州牧夫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伏月:“誒……”
蕭瑟:“小蘭說你打聽了青州牧的訊息後,當晚就消失了,還是說你要繼續狡辯沒有關係?”
伏月嘆息一聲:“那是我姐。”
蕭瑟:“據我所知,青州牧夫人是北海朱氏的小姐,你為什麼不和她一個姓氏?”
“我想給自己換個名字,不可以嗎?”
蕭瑟被懟的啞口無言。
聽說過換名字的,沒聽說換姓氏的。
比如他。
蕭瑟沒有再問,既然有人說青州牧夫人病重,想來她是想去再見見自己的姐姐吧。
伏月的屋子格外暖和,蕭瑟這副身子都感覺到了熱意,而伏月臉上還是帶著一些慘白。
崔蘭提著一壺熱水:“姑娘,我來給你擦擦身子。”
她還以為屋子裡就伏月一個人呢,結果剛進門就看見了蕭老闆。
她有些尷尬的笑著撓了撓頭,道了一聲老闆好。
蕭瑟也稍微有些尷尬,但是面上看不太出來。
伏月歪著腦袋看著蕭瑟,臉上的表情彷彿在問,你還不走是準備觀摩嗎?
蕭瑟:“飯馬上做好了,有熬了雞湯,一會讓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