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這小熒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兒吧?”範母是一個與人和善,極為溫柔的婦人。
小熒就是她在路上碰見的可憐姑娘,所以買回家了,就當給自己姑娘當個小丫鬟。
在範阿嬰的記憶裡,過幾天有燈會,就是那天她出去與小姐妹逛街之時,遇見了陳良諫。
隔日便上門向父母開口要納了她。
范家父母當然不樂意,她們家也是良民,也不缺吃穿用度,還就這麼一個女兒,哪有把自己寶貝送去一個風流浪蕩子府裡當妾的?
而這個小熒……從幾天前離開,到後來她被強納入陳府之後,再到範母被氣死,再到阿嬰與父親共同殺了陳良諫,這個小熒就沒有在出現過一次了。
伏月微微蹙眉,後來在陳家也沒有見過小熒,那有可能是她家裡出了些事情吧。
範父:“小熒家不就在翠玉山上來著?等要是有路過的商戶,我託他們路過的時候問問。”
翠玉山在月華鎮東邊,過一條河。
範母盛了一碗湯,給伏月。
伏月接了過來。
“這幾日阿嬰倒是瞧著沒有在風寒了,在過幾天就是邀月燈會了,聖京城一定十分熱鬧的,我們這裡約莫著也是要忙幾天了。”
“倒時阿嬰也和你的好朋友去逛逛。”
“若是想去聖京城去過燈會,讓你爹爹給你去租一個馬車。”
範母範父看向伏月的眼神,帶著愛意的,輕柔如輕風。
帶著驕傲的,她們家的女兒,那可是鎮子上最漂亮的姑娘。
但若是有的選擇,她們更希望阿嬰健康一生。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寬容明理帶著愛的家庭,被活生生的毀的一塌糊塗。
這樣沒有前提的愛意,就是伏月也不免愣一下。
伏月彎著眉眼:“就在鎮子上吧,去聖京的話,人一定很多。”
範父點了點頭:“也是,你們小丫頭去的話,沒有個大人陪同,我和你娘也不放心。”
鎮子上的邀月燈火也是很熱鬧的。
伏月點了點頭。
——
范家的吉祥客棧,也是比較大的。
她們一家住在客棧後面的院子裡。
一個不算小的院落。
伏月正在懷疑人生。
她看著花瓶,裡面空空蕩蕩。
但是她發誓以及肯定,她已經插過四遍了!!
又剪又配色的,現在彷彿剛從枝葉上被剪下來的花朵,現在卻完好無損的放在桌子上。
伏月:??
伏月起身在四周看了又看,以為有什麼小妖怪在惡作劇。
可是就是沒有。
略微纖弱的少女眼裡盡是詫異,罕見的帶著一些迷茫。
搞什麼啊???
她眸子轉過四周,帶著試探的拿起剪刀和花,咔嚓一聲,剪掉了多餘和累贅的枝椏。
然後看著四周,沒什麼動靜。
伏月將手裡的豔麗帶著妖豔的桃粉色芍藥,放進青素色的花瓶內。
她叉著腰就那樣看著花瓶裡的那支芍藥。
沒有什麼動靜,剛一轉頭。
那枝芍藥被剪掉的廢枝突然消失,瓶中的芍藥花也消失不見,桌子上又出現了還沒有被剪的芍藥。
伏月看著桌子上的芍藥,再看一眼花瓶,裡面空空蕩蕩。
伏月:“……”
整她啊?
突然,她手裡的剪刀用力往桌子上一摔。
不對勁的很,她來到這個世界是跟隨媒介而來,說清楚點,天道八成都不會發現自己世界出現了伏月。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