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理了理微微凌亂的髮絲:“快睡吧。”
然後低眸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還好沒有再滲血了。
宮尚角就那樣看著她,唇瓣微紅,帶著水光,眼裡似有情亂。
“三日後會不會太快,你的傷……”
宮尚角胸膛起伏稍微有些大,回了回神:“沒事,到那時肯定結痂了。”
伏月:“結痂了又不代表恢復了。”
一扯傷口還不是會裂開?
再說了,這麼深的傷口結痂也是淺淺一層。
宮尚角:“時機就這一次,不會出事的,放心。”
伏月想起身,他的胳膊攔住了,但頓了一下,還是鬆開了。
伏月突然傾過身子輕輕虛抱了抱他,因為沒有穿衣裳,背部有些涼意:“你早點睡。”
伸手將衣裳給他披在了身上。
從小到大,從母親離開,沒有人…抱過自己。
誠然和遠徵關係不錯,但是倆男人怎麼可能抱來抱去呢。
所以他又愣了一下,伸手抱緊了伏月。
將臉埋在她脖頸。
過了好一會,伏月實在受不住,在這麼抱下去,她馬上就得迷瞪睡著。
“我困了。”伏月輕輕的拍了拍他。
“恩。”
終於鬆開了伏月,她的眼睛都快打架了。
“我送你回去。”
幾步路的事,送什麼送。
“好。”
————
宮遠徵確實在徵宮埋了整整三天。
再出來的時候發現尚角哥哥與那個女人比起之前親密了許多。
當然了,這三天圓滿完成角宮交給他的任務。
眼下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角宮侍衛全部出動了,還有與宮尚角相交甚好的幾個門派。
伏月跟著去了,什麼進了宮門不得出,她將這些人的規矩就沒有放在眼裡過。
伏月一身黑金色的勁裝,十分的利落,她的馬跟在宮尚角的一旁,兩人並排著。
馬兒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向北賓士,颯沓如流星,濺起一層灰塵飛奔而去。
在這之前趕到無鋒老巢的山下。
幾人翻身下馬,角宮和徵宮護衛早已趕來了。
伏月手裡握著韁繩,走了過去:“怎麼樣,傷口沒事吧?”
宮尚角抿唇輕輕的笑著:“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有傷。”
伏月抬頭看了一眼山頭。
眾人闖了進去。
伏月拔出腰上的雙刀,她的刀鞘在披風下面擋住了。
宮尚角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武器。
瞧著殺氣十足。
刀兵打鬥聲四起,銀光乍現著。
利簇入骨,驚沙入面。
聲析江河,勢崩雷電。
無貴無賤,同為枯骨。
很顯然,宮尚角的動作還是讓無鋒察覺到了一些,雖然點竹她們沒有來得及離開,但還是做了一些準備。
略微有些吃力。
宮尚角與四方之魍其中一個打的不可開交。
伏月看向上首的那個女人,掂了掂腳,藉著力直奔點竹。
點竹顯然不是伏月的對手,但點竹出的都是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