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渾身無力的宮喚羽押了下去,宮子羽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宮喚羽的背影,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宮紫商終於來了,去找她的侍衛,沒找到她,這不剛在侍衛營找見她。
她看著被押出去的宮喚羽,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見…見鬼了……”她的表情真的是一副見鬼的模樣。
腿都不聽使喚了,差點左腿絆右腿把自己絆倒。
剛進來就聽見那個小死魚眼在說話。
宮遠徵:“長老,既然老執刃死前就打算將少主之位傳給哥哥,那執刃之位是不是應當尚角哥哥來當?!”
宮尚角抬眸看了一眼遠徵,然後看向失魂落魄的宮子羽。
月長老微微蹙眉:“這……可是子羽上任執刃,已經昭告江湖,夕令朝改這讓江湖中人如何看待我宮門?”
雪長老倒是有些遲疑,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花長老:“是啊,子羽已經是執刃了,尚角不是也答應只要他三個月內過了試煉,就承認子羽的執刃身份?”
月長老:“這件事完全是宮喚羽一手促成,與子羽毫無關係啊。”
宮紫商正要附和,就看到金繁悄悄對她搖頭,這才閉嘴了。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宮紫商察覺到宮尚角眼神更加冷了,平日裡對長老的尊重好像也在慢慢消失。
看著宮子羽和長老他們,彷彿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
宮紫商心中咯噔了一下,他……
宮遠徵十分不平,還帶著委屈,為宮尚角委屈:“但老執刃本想……”
突然宮尚角開口,攔住了遠徵的不平:“是,只要他過了試煉,尚角便承認他的執刃之位。”
宮遠徵:“哥?!”
幾位長老彷彿看見自家子弟相處和藹一般,欣慰的眼神看著宮尚角。
“遠徵,多跟尚角學學,以後不要不懂事了,大喊大鬧像什麼樣子?”
一股十分的心累縈繞著宮尚角。
宮尚角嘴角的笑意,帶著幾絲諷刺:“尚角還要去處理事情,先行告退了。”
“遠徵告退。”宮遠徵忍著氣,行完禮退了下去。
連忙跟了上去。
“哥?!雪長老都猶豫了,明明就是屬於你的位置,憑什麼讓那個廢物佔著!”宮遠徵損起宮子羽一像不留情。
“遠徵……我很累了。”宮尚角前不搭頭,後不搭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為了執刃之位,宮喚羽把老執刃殺了。
為了宮子羽,幾位長老偏心的程度,連宮紫商都能看的出來。
大概他就是不惹長輩喜歡吧,算了……
他不想爭了。
“哥?”宮遠徵眼裡都是擔憂。
“那你回角宮休息休息吧,我去地牢審問茗霧姬,放心。”
“好。”
但宮尚角沒有動彈,他開口問宮遠徵,聲音淡淡的:“遠徵,要是有一天…無鋒被滅,你想去哪?”
宮遠徵:“哥去哪,我就去哪!”
“我是說要是……要是……離開宮門呢?”這句話說的有氣無力的,他好像真的很累了。
不知這個想法從何時冒了出來,大概是長老們和執刃一次次的偏向羽宮吧。
他和遠徵的父母也都是為了宮門死了,可是為什麼他們沒有感受到他們所謂的親人之情,反而是有父親在的宮子羽,無論做出什麼荒唐事情都有人為他說話。
宮門的規矩彷彿…彷彿只是為了角宮和徵宮所設,到了宮子羽身上,總有說法讓那些規矩一降再降。
他都忍了,可……總有不想忍的一天,總有忍不下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