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始了治病。
司空長風先是配了一套藥浴,在裡間泡了半個小時。
司空長風聽著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姑娘還挺能忍的,這藥可都是舒經活脈之藥。”
一般男子都不一定能受得了,這姑娘竟能一聲不吭。
“你一會兒聽我的啊,內力遊走不能停,尤其是她的兩隻腿,否則前功盡棄。”
他開始看著自己許久未用的金針和藥箱。
百里東君:“知道了……”囉囉嗦嗦的。
他也是難得的今日沒有喝酒。
伏月?她覺得不算什麼,甚至痛的那種麻酥酥的感覺,她還挺喜歡的。
司空千落和崔蘭一同幫她穿上了裡衣,扶著躺在了床上。
開始行針,屋子裡的人都是一副緊張的模樣,隨著百里東君的內力注入伏月體內。
伏月可能是趴著太舒服,不一會慢慢的閉上了眼。
司空長風的針開始下了,不一會成了個刺蝟。
“內力不能斷,這金針至少要停留半個時辰,金針上粹著的藥液才能完全進入體內。”
伏月應是一聲沒吭,還睡著了。
司空千落搖了搖頭:“看著就痛。”
司空長風嘆息一聲:“究竟是什麼人對一個小姑娘下如此死手。”
百里東君看著伏月,心中也嘆息一聲,總有一種人,生命力和運氣都不錯。
大抵是因為這些,他也才活到了現在。
但是又如何呢,還不如當時一起死去了。
心死不亞於身死。
隨著司空長風的指揮,他的內力在腿上游走,將銀針放進的藥液帶去已經稍稍僵硬的每一處。
這確實不簡單,即使是神遊玄境的內力,他也稍稍有些吃力。
不像司空長風這人只知道指揮。
“差不多了,小蘭姑娘,麻煩你去讓人在燒些水過來,在泡一次藥浴,便可以了。”
這一夜,東歸酒肆後院的燈火基本上是亮了一夜。
又泡了整整半個時辰,司空千落和崔蘭在屏風後面已經閒聊起來了。
她也能感覺到雙腿之間已經有力了。
而不是平時的又痛又腫又酸的那種感覺,走個路自己好像是從海底跑出來的美人魚那種走在刀尖上一般。
現在她走路也正常了,就是身子還稍微有些虛弱,腿不疼了,就是沒什麼力。
司空長風:“你這以後得多鍛鍊,我給你開一副方子,在泡浴一個月,就能好的和正常人一樣了,在輔以鍛鍊,能好的更快。”
伏月此刻是站著的,抱拳頷首:“多謝兩位前輩,還有千落姑娘。”
司空長風:“對了,你要鍛鍊的話可以找找千落,她最會鍛鍊了。”
一身的牛勁整日沒處使一樣。
司空千落:“對啊,你要是無事可以來城主府找我和大師兄玩兒。”
司空長風無語的看了自家閨女一眼:“讓她鍛鍊呢,玩兒什麼玩?”
伏月:“自然再好不過了,兩位前輩為晚輩忙了一夜,也早些休息會兒吧。”
現在天都亮了,矇矇亮的感覺。
她告辭離開了。
司空長風用胳膊肘懟了一下百里東君:“要我說,你要是喜歡這小姑娘的話,認個徒弟也是可以的啊,你也挺久沒有與外人怎麼來往了吧。”
百里東君抬手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大口,用著開玩笑的語氣:“她這身子,萬一與我接觸我再克著她。”
畢竟他周圍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
也一直在離別。
到現在,也只剩他們幾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