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的時間,書鋪的生很是不錯,範無救和李承澤恨不得鑽進書裡當書蟲。
這日。
伏月站在走廊中看著範無救。
範無救撓頭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李承澤。
李承澤踢踏著拖鞋,抱著一盤子葡萄看熱鬧。
謝必安抱著劍和自家殿下一樣的動作。
“今日有人上門找我說媒啊,範無救。”
範無救嘴巴張大啊了一聲。
“媒婆跟我說是個文秀姑娘,在書鋪見過你幾面,差媒婆來問問你的意思。”
李承澤笑著打趣:“誒呦,也對,你們也到了要成家立業之時了啊。”
所說住在這裡,幾人氣質很明顯能看出來不是什麼普通人,這間宅子不算很大,但裡面有著活水,每日都有一艘船前往這間宅子送些吃食,每日早上必能看見那艘船。
雖說離了京都,幾人的日子過的反而更好了。
範無救那張臉上好似有了些紅意,還有些不知所措。
謝必安冷哼翻了一個白眼表示他一點出息都沒有。
李承澤:“看來這是……
伏月眼眉彎彎:“郎有情妾有意嘛。”
兩人配合十分良好。
他們都自由了。
每日天氣好的時候駛著那艘船出海吹吹海風,在海上吃鍋子或是烤肉,手裡看著新發的紅樓,手邊便是新鮮的水果。
好不愜意。
夜裡看著漫天的星辰,喝著新釀成了葡萄酒。
李承澤滿懷著希望長大,可是卻進入了一個金絲牢籠,每每想起之時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出來了。
少年時沒有等到的自由,現在等到了。
身邊愛人家人圍坐一團,吃肉喝酒,這樣的生活他以前連想都不敢想。
每次伏月看過去到時候,他要麼是懶洋洋的躺著,再就是沒有個正形的癱在椅子上。
輕鬆,懶散,不用去爭不用去搶,什麼也不用想。
不用偽裝的隨意做著自己。
不用為了活著去算計很多。
李承澤現在自由自在的活著。
……
京城的訊息也偶爾能傳到這個院子裡來。
三皇子登基,範閒一旁輔佐,他不肯認回李姓。
但還是在時不時的控訴李承澤此人。
但是又不能說什麼,他爭是因為慶帝,不爭不行,讓範閒有些同情以前的李承澤。
——
李府裡。
“謝必安,往左一點!斜了!不對…再右一點!”
又是一年冬,春節來臨。
“範無救,不對,那個不……不是那麼掛的啊。”
李承澤嘆息一聲走到伏月跟前。
太難了。
“咳咳……”
伏月正低著頭在燈籠上寫字,聽聲音抬頭看了一眼李承澤,那眼神似乎在問你有事嗎?沒事請不要打擾到她。
李承澤哼了一聲:“你沒發現我今日有什麼變化嗎?”
他抬著頭。
不遠處的兩人一個人拿著紅色福字到處張貼,一個人拿著燈籠,掛的毫無美感。
然後還要時不時的挑一句對方的刺兒。
伏月抿著唇把他上上下下全部打量了一遍:“……額……”
不敢說話了,萬一說錯……
李承澤微微抬著下巴看著她,頗有一副她要是說不出來就完蛋了的樣子。
伏月:……怎麼辦,老公太粘人怎麼辦。
伏月上手了摸了摸他身上的衣衫:“這衣裳…京城的料子吧?”
波光粼粼的綠色衣衫,上面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