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往大慶殿走,用著自以為隱蔽的目光打量著伏月。
她的名聲在皇宮中算是唬人的,一個女人殺了那麼多細作,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讓這些文臣還是有些怕的。
那日他們要路過那兒的,鮮紅的血液把青石板都染成了紅色,都讓人看不清青石板的紋路了。
所以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敢對上伏月。
伏月周圍跟著幾個官員,都是揚州來的。
伏月看著殿內跪著的人,搖頭聳肩,往最前面站了過去。
成立一個組織不是什麼易事來著,即使從小培養,那管理起來也是費勁的。
伏月將名單遞了上去。
趙瑜翻看幾眼:“可以,將冊子給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上前接過翻看幾眼。
想說些什麼,但瞧著還在跪著的眾人還是把嘴閉上了。
“兩日內,將摺子上所有人的任命官憑做出來,兩日後她們會準時去到吏部領取。”
“李輔,你在一旁協助。”
兩人同時上前一步:“臣遵旨。”
趙瑜的眼神瞥向了還在跪著的一堆人。
滿殿的官員,無一人敢抬頭,無一人敢說情。
“官家,您瞧瞧諸位大臣,有的還是三朝老臣,這要是在跪出一個好歹……這影響實在不好呀。”伏月上前一步,手握象牙芴板,開口說話。
“是呀。”有人應和。
伏月眼神瞥了一眼。
繼續說道:“想來經過一夜的仔細思量,肯定有人已經察覺到自己的錯誤了,官家給他們一個挽回錯誤的機會吧。”
認識自己的錯誤……
嘖。
這話說的,跟一個奸臣一般。
趙瑜:“是嗎……諸位愛卿?”
無人敢應聲。
“若反悔自己的決定的人,便起身吧,朕不降罪。”
殿內沉默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
有抬頭的意識,然後是被一旁的同僚扶著起來了,那腿都直打彎子。
四個……五個……六個……
還有人跪著嗎?有呢,但是不多。
這些文人的是自覺自己有一片風骨在的。
“陛下!!自古以來何有女子進朝的先例啊?!這是牝雞司晨啊!!不可吶,不可!!”有年邁官員大聲喊道。
趙瑜突然站了起來,下面立馬跪倒一片:“那朕就開了這個先例又如何?!”
“你們哪一個人有她的本事?哪一個人能像她一樣將整個大宋糧食產量成番的提升?!揚州在她的指導下,人人安居樂業,孩童各個有書念,朕就問你們,你們可比得過她?!”
伏月低著眸子,沒有說話。
那個老臣一下子啞住了。
“哪有什麼千古來的規矩,規矩也是人定的,既然規矩有錯那就改!”
“將李大人扶下去吧,年紀大了,身子不好,也到了該致仕的時候了。”趙瑜冷眼揮了揮手。
真想直接拉出去砍了。
不能砍,不能砍,不然又要被那些禮官嘟囔了。
身穿甲冑的侍衛立馬上前。
至此,伏月穿著這身紫色有些發黑的官服,再也沒有人敢言語。
爽嗎?爽啊,是真爽啊。
她有檢查百官之責,準備將七鏡司做成像陳萍萍手下的監察院那個樣子。
既然有樣本,那就臨摹就好。
各州士兵開始訓練,不服、不願意的,直接殺了以儆效尤。
下朝時,伏月又被盛家的人攔住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