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這邊沒有親屬,只有朋友。
東昌侯府的人都沒能進府。
只拜了天地。
其他的人都是伏月僱來的或是這些日子認識的人,還有戲班子的一些人。
婚房內,佈置的十分精緻,隨處可見的紅綢和紅燭。
連床幔上的紗都換成了紅色的。
小五:“她們在議論主子。”
進了婚房,小五也沒忍住說了一句話。
伏月無所謂:“讓她們說去吧,在這世間,不要妄想讓其他人理解你。”
更何況,她是外來者,在這裡做出的事情對於她們的世界觀的確有些讓人難以接受,這樣的議論聲,她做這些事情之前就已經猜想到了。
總不能讓這個世界跟著她轉吧。
歐陽棽在前廳敬酒,酒宴此刻還未散。
伏月問向吉安:“今日有琅琊來的客人嗎?”
她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都是汴京的客人,沒有從外地來的啊。”
伏月瞭然。
向吉安將伏月頭上的簪子一個個卸了下去。
她莫名的有些傷感:“姑娘……您……”
伏月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傷心什麼?只是有了個婚禮,連住的地方都沒變啊。”
向吉安抬手抹了抹眼下的淚:“我不是傷心,是高興啊。”
雖然身份差了些,可他對姑娘很好,姑娘也很喜歡他,這就已經足夠了。
歐陽棽染了一些酒意,臉頰微紅。
伏月的主院內,根本也沒有幾個下人,在他進來後,其他人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歐陽棽褪去繁瑣又厚重的喜服,紅綠色的喜服在非常乾淨的地板上落在了一起。
歐陽棽撲到伏月懷中,將微微發燙的臉蛋埋在她脖頸。
“他沒有來…”歐陽棽有些難過。
伏月:“我有休沐的,我陪你回去一趟可好?”
結婚是有休沐的,也有探親假,完全夠了。
雖然猜到兄長可能生氣,可是成婚這樣的大事,他一定不會錯過的。
難不成出什麼事兒了?
歐陽棽在心中思索。
伏月將紅燭熄滅,床幔落了下去。
歐陽棽微微抬眸:“真的嗎?不會影響你們的計劃嗎?”
伏月:“真的,也不缺這十天半個月的。”
歐陽棽雙手緊了緊,如同蛇一般,將她死死纏繞著。
“我總覺得心慌。”歐陽棽聲音悶悶的。
“別擔心,不會有事兒的。”
伏月拍了拍他的背。
“你有些醉了,早點睡。”
“恩。”
這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歐陽棽睡的還是不太安穩。
他罕見的夢見了兄長。
連戲坊都沒什麼精力去了。
第二日起的晚,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
伏月收拾了一下東西,將京中事務規制好,
只有她和歐陽棽,出汴京了。
小五她們顧著府裡面的事務,還有和揚州的信件。
——
一路上風景很好,只不過馬上過節了,下了些雪,路上的路也有些不太好走。
又選擇了水路,琅琊倒是比揚州近些。
可能是近鄉情怯吧,越靠近琅琊,心越不安。
之前的著涼也沒好透,又著了涼,加上心中思緒翻滾這幾日身子更加沉重了。
“歐陽棽!你這樣不行!喝藥!”伏月聲音大了一些,整日在艙房她也焦躁。
看著一個小狐狸變瘦變得沒有精神,她也擔心啊。
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