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無事,就是有些氣虛,榮老夫一會開幾貼藥,調理調理就好了。”
府醫告退。
“真被嚇著了?”她怎麼不太信呢。
歐陽棽剛剛轉醒,臉色有些蒼白。
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蒼白,還是珍珠粉的蒼白了。
這人……這東西是皇后賞賜的,結果他倒好,用她送的東西來糊弄她呢。
歐陽棽癟了癟嘴:“我們都好久沒有見了。”
伏月無情戳穿:“早上黏著我不許我去點卯的是誰?鬼呀?”
在揚州王府當門客,她早退和不去都沒有什麼關係。
可她現在在皇宮中啊。
他難不成以為自己願意那麼早起床嗎。
“你還說呢,回府就是在書房,休沐日也不說陪陪我,你在書房,我也不好打擾你啊。”
伏月摸摸他有些發涼的腦袋:“今天下午陪你。”
歐陽棽:“真的?”
伏月語氣輕柔,最近自己在瞭解宮中的事務和訊息,確實有些忙的顧不上他:“真的,你想幹什麼?聽聞城外寺廟香火很旺,去不去?”
歐陽棽:“去!”
歐陽棽又問:“對了,小五拿回來的那個頭……是誰的啊?”
伏月挑眉:“你不認識?”
歐陽棽:“天尊,沒嚇死我都是好的,我還湊上去看是誰的腦袋啊?”
伏月:“你當時不是被人找事,所以才不得出汴京的嘛?”
歐陽棽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睛亮了亮,拉著伏月的手坐在他身旁:“是那個瘋子的呀?”
又瘋又壞的。
非要見他,說了不見不見,還想強逼,之前他府上就有強迫入府的其他戲坊的臺柱子,最後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再者說他是男的,說了他還要見,鬼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呢!?
幸好當時跑的快啊。
伏月點了點頭。
隨後歐陽棽一陣爽快之後又擔憂:“那他死了……會不會連累到你?”
再怎麼說也是貴族,好像還是個什麼侯呢。
伏月:“不會,我和他無仇無怨,誰會想到我身上?”
再者說,那位經過朝廷要債一事,近幾年過的還不如小官,死了也濺不起水花的。
對了,兩人的庚帖已交換,婚事也定了下來。
伏月還去求皇后要了一道賜婚的懿旨。
當時,皇后頓了頓問:“一個戲子,你可想好了?如今朝廷多少世家子弟,也都是一些俊秀才郎啊。”
伏月:“娘娘,他們圖什麼呢?”
她的年齡再過兩三年就三十了,這個時代你二十六、七還沒有嫁人,沒有人會娶你的。
反而那些男人……卻說是而立之年,還成了香餑餑。
皇后嘆息,這孩子看的太清楚了。
伏月:“娘娘,微臣以為男女之情中,若是摻雜了利益,一點還好,若是太多,感情更是變得不純粹。”
更別說,那些人哪一個能比得上她家小狐狸啊?!
臭的臭,蠢的蠢。
而且她也不需要身世超過她的夫婿。
皇后:“你說的倒也沒錯。”
皇后允了,並且下了旨意。
到沒有其他什麼原因,只因為她不想被人議論,更不想歐陽棽被人議論。
太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