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上朝的時間了。”謝必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承澤緩緩轉醒,懷裡沒有人,彷彿昨夜是他做的夢一般。
他光著腳,只著裡衣,快步走到了門口,面色帶著些焦急:“她呢?”
謝必安:“哦,林小姐向我打聽關押周賈的地方,然後離開了,林小姐讓我轉達殿下……她…抽空會來看殿下的。”
謝必安聲音不大。
但李承澤實實在在鬆了一口氣:“更衣。”
不是做夢就行,否則他真的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謝必安:“是。”
更衣結束後,他抽空寫了封信,讓範無救悄悄送到伏月手中去了。
“見字如晤,君醒便棄,真是讓我好生傷心。”
伏月看著這幾個字著實沒忍住笑了出來。
天矇矇亮的時候,伏月就到達了謝必安所說的監獄之中。
這裡的侍衛彷彿都看不見她一樣。
突然起了一大片黑霧將周賈所在的監牢圍了起來。
伏月對著林月開口:“去吧,將你的仇恨發洩出來。”
周賈臨死前,伏月生怕他到了地下一頭霧水不知為何而死,專門將上一世他是如何苛待林月的影片放進他腦海中。
林月此時眼裡的淚已經出不來了,盡是一些血淚。
伏月沒有憐憫嗎?是她早已經麻木,她見過太多比林月悽慘萬分的,見到多了便麻木了。
伏月手指在虛空之中畫了一些難辨的符號,打入林月體內。
一瞬之間,林月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吸著自己一般。
“迴雪苑待著,長公主死時,也會讓你看到。”
隨後林月便從原地消失不見。
長公主殺了她母親,又不是殺了林月,這等因果,伏月向來不會讓委託人親自動手,借刀殺人正好因果抵消。
範閒離了京後,十分明顯的,這京都安生了好一段日子。
由此可見,這就是個十足的惹禍精啊!
伏月做此評價。
他離開的這段日子,京城真的十分的安靜啊。
“抱月樓?名字不妥!回去重新想。”二皇子將範思轍轟了出去。
青樓自然日進斗金,這做的可不是百姓的生意。
而是為了用這些女子,來得到朝廷官員的秘密。
伏月很快得知了訊息。
閒的蛋疼,是嫌她雪苑現在還沒人排隊是嗎?
欠揍。
就算是皇帝也不會閒的蛋疼去追究自己的臣子有什麼秘密。
但是李承澤是為了把持官員,更是為了錢,他私底下養著那麼多人,錢才是重中之重。
自然和皇帝不一樣。
“那你說我要如何!?”李承澤有些生氣,他從小嬌生慣養,皇家貴胄,自然不把那些百姓家的女子當成一回事兒。
她竟然為了毫不相識的一群人,站在了她們那邊,讓李承澤如何不生氣?!
李承澤這人本來就不把很多人放在眼裡,許多朝中官員都是如此,別說那些平民百姓家了。
伏月瞪著眼睛:“喊什麼?就你有嗓子是不是?”
伏月手輕輕推了一下李承澤的肩膀,她實在沒想到他如此嬌弱,小小一個動作,就讓他往後咧了一下。
李承澤不可置信的看著伏月。
“你!你推我?因為那些素不相識之人?”李承澤十分的不敢置信,眼睛瞪大。
“別無理取鬧,我推你是因為你對著我喊。”
李承澤臉色沉了下來,側著身子不願意看著她。
他就是不在乎那些女子,可如今他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