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可憐呀?我聽父親說,你手下人完全可以和太子分庭抗禮嘛。”
“太子…在分庭抗禮也不過是他手裡的兩枚棋子,這皇子做的到底有何樂趣?”
日日如此,他本來也不喜這樣的生活,費心勞神的。
李承澤躺在了貴妃榻上,枕著枕頭,側著身子抬著眸子就那樣看著身旁坐著的伏月。
伏月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別勾我。”
睫毛在手心撲閃兩下,沒忍住笑出了聲。
伏月隨手在一旁桌子上,取了一顆葡萄。
掐住了他的臉頰,塞進他嘴裡。
“不想笑就別笑,怪難聽的。”
李承澤嚼著葡萄,喉結滾動著,臉頰下意識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然後好似察覺自己這個動作太過於下位者,太輕易相信她了,心裡鼓著氣,把腦袋往後挪了挪。
李承澤不希望那些人覺得他脆弱,可是他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堅強。
伏月耳朵動了動,從窗戶看向院子門口:“你這二皇子府…可真是危機四伏啊,有人監視你?”
還沒怎麼呢,就有人想往進闖了?
李承澤轉了轉手裡的銀色花絲的鑲嵌戒指。
“你爹腦子不太正常吧?”伏月是很認真的在問。
伏月為慶國未來深深擔憂中。
誰敢如此光明正大監視皇子府?除了那位慶帝別無他人。
李承澤聽到這話沒忍住笑出了聲,比起剛才帶著些幽怨的笑,此刻彷彿才真實了一些。
“這麼小的紅寶石,一點也不配你。”伏月直接伸手摘了下來。
很精巧的有些做舊的銀戒,整齊排列著三個不大的紅寶石。
李承澤誒了一聲,沒有攔住。
伏月嘖了一聲:“你是準備輸了以後自己自盡?還是準備害哪位?”
李承澤沒說話,只是看著伏月手裡的戒指。
“還我吧。”他伸出手,語氣彷彿很累了。
伏月點了點頭:“看來是準備自盡了。”
李承澤看著她從袖口裡取出一枚紅寶石的扳指,側面有些寬度,是金制的,寶石…大概和他大拇指差不多。
伏月給他戴在中指上:“這才配你。”
李承澤:……
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呢?
他抬起手看著指尖的扳指,有些感慨:“丞相府果然大手筆啊。”
他且拿不出來這麼大一塊完美的紅寶石,就讓這丫頭隨便在袖子裡面掏出來了。
你說說,他這二皇子當的有何意思。
伏月繼續說:“側面有機關,裡面共20枚毒針,針入體自動散發,浸過劇毒 就算是當世華佗來了,也查不出死因。”
機關就在戒託側面,紅寶石微微撥動一下,便可發射出去。
內側和袖箭是一個原理,不過就是她當時的試手之作而已。
“保護好你自己的命吧,別動不動就想死。”
李承澤來了很大的興趣,將戒指對準一旁的柱子,細如髮一般,只有指甲長度的銀色針體發射而出。
撞在柱子上,幾瞬的時間它彷彿融化了一般,將柱子暈染出一團烏黑。
李承澤眼睛都亮了起來,把褲子放了下去半坐了起來:“果真是好東西。”
“當真送我?”李承澤臉龐靠近了伏月。
院子外,嘈雜聲更大了。
李承澤側頭看著遠處嘈雜聲的來源,眼神充滿了冷意。
謝必安抱著劍往院門處走了過去。
李承澤伸手關上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