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河畔,寒風凜凜,寂靜的湖面上瀰漫著一層濃厚的霧氣,讓人感到朦朧而陰森。
殘月當空,寒氣傾灑,森林如蘊藏著深邃無盡的黑暗,那妖藤怪樹的毛骨悚然,那飛禽走獸的悲慟嚎叫,一切一切都使人不禁卻步。
然而魔冥兩族生於此地,長於此地,終日不見太陽,魔族靠吸食怨氣而生,冥界靠吸收靈魂而長,但兩者在這幽州之地,爭鬥多年。
魔帝孕有一子,魔族太子宮墨塵,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到達了魔尊境界。
只見那少年騎著太虛古龍,白色衣袂飄飄,彷彿是誤入黑暗中的一滴白墨,只見他有異於常人的漆黑瞳孔,他的雙眸卻是妖冶的血紅,一絲淺綠,一絲淺藍,混雜其中,不令人感渾濁,反而有一種妖冶惑人之感。
微微的一瞥卻帶了極大的壓迫力,睥睨天下的傲氣與不屑為冷冽的眼瞳矇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剛毅的順著挺翹的鼻樑向下看,緊抿著的性感薄唇不點而赤。
從未有男子能將女人面容之中的陰柔與男人面容之中的剛毅結合得如此恰到好處。微微勾勒的唇角,似嘲弄,似不屑。
這樣冷酷的男人本該看起來是難以接近,高高在上的,只是額頭上的幾道魔紋平添了幾分妖媚之感,微微零散的髮絲散落在腰際上生出了幾分凌亂之美。
那少年邪魅一笑,淡淡說道:“冥帝,今取爾性命,從此,再無冥界!”
冥帝眼色一沉,冷冷說道:“小小少年,如此狂妄!本帝馳騁沙場時,你還未出生!”
白衣少年駕駛太虛古龍騰空而起,揮動噬魂刃向冥帝襲來。
冥帝終究是冥帝,幾萬年的修為哪能是幾千年的修為的人所撼動。
冥帝緩緩凝聚九幽冥火,修長的手指凝聚冥域深處的火焰,身後的青藍色火苗猶如鬼魅般搖曳。
魔尊宮墨塵舉起嗜魂刃就要結束冥帝的性命,冥界四大將士之首幻月見冥帝危機,像飛一般的奮不顧身向著魔尊御劍刺去。正在使出全身力氣,向著腳下的魔尊揮出全力一擊,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滲涼,連忙揮轉刀鋒,向著來人砍去。
“鏗”一聲兵器碰撞,魔尊不禁退後了一步,握刀的雙手都差點掌控不住嗜魂刃,劇烈的顫抖。但看幻月只像斷線風箏般,向空中飛去,口中噴出一道血柱,好不悽慘。
魔尊眼中升起無名怒火,這已是他生平第二次差點被人擊落手中的刀了,這使他感到無邊的恥辱,顧不得取冥帝的性命,就握刀向著剛落地的幻月砍去。
砰的一聲巨響,幻月重重的墜落,弄得地板龜裂,這一摔,以使得幻月全身筋骨斷裂,五臟六腑全碎。剛才為了救冥帝,幻月顧不得後遺症,使出經脈逆轉,使身體陡然增加一倍的力量,才能使魔尊後退了一步,差點掌握不住手中的刀。
但幻月刺出那一劍後,已用盡了徒然間得到的力量,身體頓時經脈全斷,真氣渙散。
魔尊正想用噬魂刃了結眼前的麻煩東西,卻隱隱感覺背後發涼,一個轉身,萬鬼襲來,無數的鬼魅由九幽冥火幻化而成,九幽冥火可焚盡世間萬物。
宮墨塵只覺抵擋不住,連忙想逃跑,卻被冥帝一個閃現擋住前路。
冥帝一掌襲來,把宮墨塵直接擊飛,砸在地上一個深深的巨坑。
宮墨塵掙扎的想起身,但已無能為力,想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液,但手卻不爭氣的顯得格外沉重,不能移動分毫,想說話,但喉嚨似已斷,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口中喊出,但只怕連他自己也聽不清。
:()至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