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兵多,揍人狠。”
“聽說你年少時溫雅寬厚,三十三歲的謝遇想必也很溫柔。所以,哪怕謝遇大我十六歲也沒關係的,我要是從小仰慕你到現在這般年紀,一定會夜夜爬你床上勾引你。”
倉促間那空蕩的心口像被螞蟻咬了一下,有點疼,也有點發酸發脹。
謝遇抬著僵木的手緩緩落在少年後背,一下一下的輕撫著。
樊璃知道那零星半點的往事後瞬間像揭開遮羞布的小流氓,又話癆起來了。
他黏著謝遇,臉頰不輕不重的輕蹭謝遇下顎。
“這十年來,我像怕冷的乞丐盼著太陽出來一樣夜夜入夢來看你。雖然有關於你的記憶全部忘了,可神奇的是你竟然就在這夢境中,哪也沒去的在這裡陪了我十年。”
樊璃偏頭望著對方,低聲道:“你被那三把長戟貫穿在徐州城外時,我一定看到你了。”
“當時你恨我娘麼?”
謝遇手腕驀然滯住。
樊璃定定望著他:“你恨麼?恨的話,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就原諒你了,以後想咬也可以隨便咬,咬疼了我也不會罵你的。”
話音落下之際,他好像看到謝遇眼底有水光絲絲皸裂。
對方好像要說什麼,最後卻閉上雙唇。
那雙眼睛紅得像要流血,冰冷手臂緊緊抱著他將他揉進懷中。
“不恨。”
生命的最後一霎,他沒有恨也沒有怨,他只是在想一條永遠去不了的路。
以及一個永遠見不到的人。
刻骨遺憾聲勢浩大的橫跨生死,千倍萬倍的凌駕於愛恨之上。
於是一不小心,樊璃就成了他的心病。
“我不恨她。”
謝遇緊擁著這失而復得的人,他深深吸嗅著少年身上的青草的氣息,貪婪的感知這鮮活柔軟的溫度。
猩紅液體滾下臉頰時,他用力將樊璃嵌在懷中,聲音嘶啞破裂。
“樊璃,我不恨的。”
:()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