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像要碎開的寒冰:“把樊靜倫的人頭給他送去!”
宮正:“廢一個南康侯世子惹了王慈心,殺一個樊靜倫,就得把陸言和成王府一起惹上,如今王家態度並不明朗,是要助您登天還是作壁上觀都沒個準數,而咱們光靠潁川樊氏也掀不出多大的風浪。”
“再有,樊靜倫活著,這事便有周旋的餘地,往後少不得要拿他……”
外面的腳步聲打斷了宮正的話音。
她冷眼回頭。
幾個小青衣鼻青臉腫的滾進來,把一柄劍呈到皇后面前,跪下去說道:“啟稟娘娘,成王要把這柄劍贈給娘娘,說、說——”
王糜眸若寒星:“舌頭打結的是廢人,發配到浣衣局。”
那說話結巴的小青衣突然抬頭,暗紅瞳孔直直盯著王糜:“他說今日不取你項上人頭,但要你流點血——”
話落,誰也沒防備這精瘦的小太監竟突然暴起,揚手將那柄銀劍擲向王糜。
闔宮護衛措手不及,宮正神色大亂,正待抬手攔截,脖子一熱。
劍刃擦破宮正的頸側面板,直直刺向王糜那隻完好的獨眼。
王糜驚魂間驀然躲避,但還是慢了一步。
歘的一聲,長劍擦著她臉頰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方才他心口捱了一刀。”謝遇踏上乾清宮,把正在捱打的小皇帝提起來,借那小青衣的口說道:“往後,我會一天一刀的,從你身上討回來。”
王糜不怒反笑,拔出腰間短劍,眼神幽厲的盯住那瞳色異常的青衣衛。
“你——是何方妖孽?!”
話落時一隻羽箭忽然洞穿那小青衣的後背,禁衛軍一邊高呼著保護娘娘,一邊嚴甲帶刀的朝坤寧宮奔來。
小青衣倒地之際,輕飄飄化作一張刻著血色“敕”字的白紙。
虛空中,低沉嗓音宛如萬斤重劍,攜裹滿世界霜雪劃落在王糜耳邊,幾乎將她魂魄凍碎。
“我,樊璃亡夫——”
:()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