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唱聲中,一股腦的湧進耳朵。
雪意和司馬桉面紅耳赤的低著頭,不敢看臺上那熱烈奔放的西域舞。
領隊的舞姬笑吟吟瞧他們一眼,沒一會兒便停樂,領著人退了下去。
周圍一片噓聲。
“怎麼就跳完了?”
“退錢,搔首弄姿的臭娘們!”
“姑娘們是不是忙著去床上接客啊?哈哈哈!”
舞姬回頭,冷笑道:“這裡有小朋友,誰敢再胡皮扒賴的臭嘴一個字,可仔細老孃揭了他的皮!”
她身後的舞女腰間都配著短劍,含笑的眼神森然冷冽。
各色潑皮無賴的聲音消停了,沒一會兒一陣鼓樂衝出來,一男一女抱著一個半大男童走上臺。
這次上了個新的臺本,講的是一個男人拋妻多年、厚顏無恥回來搶孩子,然後被大家打走的事。
在座眾人還沒看過這出戏,覺得新鮮,那陣怨氣便減了一半。
好戲開場,女的演蒼鶻,男的演參軍。
聰明機智的蒼鶻把孩童擋在身後,一臉嘲弄道:“大禹治水怕入家,三十懶漢躲莊稼。呀,這官人,可是那七年未看妻兒的夫婿吶?”
愚笨的參軍雙手一叉腰,鼻孔朝天:“本官當值參軍帳下,人稱賢才溫十八,丞相是百般誇,公主是戀覷咱,腰纏百萬貫,頭上插紅花,咱英俊多瀟灑,不是你那窮老瓜。”
蒼鶻笑:“英俊得這般怪,身上穿著紅鋪蓋,公主丞相開心懷,都道是人醜多做怪。咱夫婿貌醜無才,怎做官的人也落得年老色衰,眼斜鼻歪?”
參軍:“眼則是忙忙抓錢貪銀兩邊睬,鼻則是為碗大的權杆撐門開,那婦人休要哆哆,本官看你身後的孩兒有三分似我。”
樊璃在臺下聽著,身邊忽然有人坐下來。
胡菩提捏著刀柄側目看他。
要笑不笑道:“樊璃,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