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瑤光推開,獨自伺候他脫下披風、寬袍,手指不小心碰到他裡衣衣領。
大片帶著新鮮牙印的紅痕從眼底一閃而過,白繁指尖一頓,默然看著那顯眼的痕跡。
樊璃側身站開遮住鎖骨,白繁不動聲色的給他換好騎裝、束上高馬尾。
幾個謝家少女一窩蜂湊上來,輕聲細氣的跟他說話,然後扶著他爬上馬背,烏泱泱跑出大街。
樊悅和雪意各騎著馬在街口等她們。
兩人看樊璃坐在白繁身後,揮手笑道:“白繁姐姐,你怎麼帶著他出來了?”
白繁語氣微冷:“成王去謝家,兩位小姐便帶公子出來玩。”
樊悅瞧著她:“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白繁掣著韁繩往前走了一步:“沒有。”
雪意驅馬過來:“瑤光姐姐又跟你打架了?”
白繁沒說話,陸續有人跑了起來,白繁抓緊韁繩遙遙跟上去。
跑到城外時馬慢下來,前坐的人輕聲問道:“公子覺得,白繁護不住你?”
樊璃:“沒有。”
“那麼,公子想要什麼?”
“不知道想要什麼,我瞎。”
白繁望著在前面策馬狂奔的少年們,成王府和謝、樊兩家的侍衛驅著馬跟在周邊盯著眾人。
“那麼男歡女愛,你要麼?”
“……姐姐怎麼像吃了火藥?”
“公子年紀到了,換做同齡人,已經娶妻納妾了。”白繁咬緊後槽牙,“但你在那深院獨自待了十年,還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什麼,也沒有人教你,那我趁此時機便跟你說一聲,摸你的心口是調情,有意無意碰你的手是撩撥,吻你的鎖骨是求歡!”
“你把這些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能再讓任何人碰你!”
樊璃平靜道:“姐姐突然說這些做什麼?”
座下的馬緩緩走著,白繁咬著牙嘴角有些苦澀。
叫他來南邊找人,人找到了,卻叫樊璃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成王碰了。
他回去拿什麼臉見丞相?
“公子,”那聲音一改往日的輕柔,有些低啞:“你掉一塊皮,我得用整條命去補。”
樊璃坐在對方身後,一臉平靜的扔下一記重彈:“姐姐言重了,給成王碰身體是我自願的,你……”
“小主子——”對方低喚一聲打斷他。
太陽斜照下來,少年藏在白繁影子裡,唇角不著痕跡的緩緩上勾。
“我母親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叫白繁。”他湊上去,在對方耳邊輕輕說道:“你——”
“是魍座?”
:()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