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貓樂滋滋的在東院喊:“那我走了,你看著謝遇,別讓他割後背皮嗷——”
大黃貓一眯眼,齜著爪子瞄向東院。
這厲鬼手段賊狠,都能把金龍池那老怪物嚇得從烏龜殼裡跑出來求饒了,又怎會自割皮肉?
大黃一路急竄,來到路邊屋頂上,瞅著那晃悠悠的車馬:“你看到謝遇割皮?”
小狸花在車裡回道:“樊璃一走就猛猛割。”
“他可跟你講過原因?”
“沒有。”
“蠢貓。”大黃臭著臉向馬車掀了一塊瓦片,然後在車伕無奈的訓斥聲裡,轉身朝東院跑去。
申時末,酉時初,太陽懸在西山上,紅如烈火。
陰氣在各處大小山林、建築的陰影裡蟄伏滋長,東院內,謝遇坐在榻上,閉目握著破塵珠。
大貓輕盈無聲的跳上窗臺。
榻上的亡靈知道它來了,沒理它。
大黃蹲著:“能讓英靈痛到自割皮肉的東西,除了陰界的誡鞭,我暫時想不到其他東西,你是戴罪入輪迴的判官?”
謝遇掀開眼皮看著它。
大貓看著謝遇手中的破塵珠頓了一下,恍然諷笑一聲。
“啊,是了,我就說你破障怎會有這許多周折,若是判官輪迴那就好說了。戴罪的判官都要在忘川河畔歷經十世苦痛,十一世入輪迴走最後一遭,或是做末代君主,或是當短命英雄,這一世走完了,情斷了,你這永生永世也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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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們這等人回人間破障不過是陰界的一個藉口,十殿不好明著殺你,只好用這種方式讓你認清現實。我猜你背上那十鞭此刻正要命的折磨你,若你身上沒有紅色鞭痕,那當我沒說。”
謝遇看著鋒利的指甲,沒出聲。
大貓斟酌用詞,攛掇道:“你如今已走投無路,不如放過樊璃。十七歲的小瞎子,外面那些風風雨雨還沒看過一眼呢,你好歹是個大將軍,別作孽……去哪?”
謝遇踏著暮色出門:“找小瞎子。”
京郊
小瞎子拉著雪意的手,抱著樊靜倫的貓,窩在火盆邊小聲蛐蛐謝遇。
“只要謝遇一聲令下,他手底下那十萬個兵立馬就聚齊,十萬個兵分到十個軍營,騎兵騎著高頭大馬出來,水兵開著戰船,車兵開車,從官階最小的伍長,到什長、都伯、屯將、曲將、牙將、檢校、校尉,一個個都站在隊伍裡管著手底下的兵,嚴嚴整整,一絲兒亂也不會錯的。”
雪意眼睛乜斜著他:“哦,那聚齊十萬人,就得把車道、水道、馬道都給弄出來,不然可怎麼容得下這許多車馬船?”
樊璃:“他都是將軍了,地盤會小?何況這些事他也用不著操心,他手底下有十個校尉,還有策士、方士、術士、謀士,奇人無數。”
謝遇站在門外,默然看著那口若懸河的人。
在夢裡罵罵咧咧,還以為他不:()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