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提,以後提麼?告訴我,你想怎麼殺他?”
樊靜倫偏過臉來,怔怔望著陸言。
陸言站在三步開外:“你被逼到向樊璃那個小瞎子丟擲橄欖枝,不就是為了找到一個靠山殺掉王慈心?”
樊靜倫危險的眯眼:“你偷聽我說話?”
陸言:“我猜的。”
樊靜倫抿直唇線,繼續朝角落去:“我會親手殺掉他,用不著別人。”
身後的男人突然將他壓上一堆雜物,聲線陰沉森冷,臉上卻笑得溫柔。
“別人?你勾引我之前,不問問我是什麼樣的人就下手?”
樊靜倫被捏住的下巴驟疼,他一把撕開陸言的手,戾色瞪著對方:“我管你是人是鬼!”
陸言臉上笑意不減,被拳頭砸中的地方開始發紅。
他就這麼一臉微笑的盯著樊靜倫——他要樊靜倫時,也是這樣笑的。
樊靜倫冷聲道:“我現在沒心思做那些事,敢碰我一下,你就收拾東西走人。”
陸言:“不碰你,我哄你行不行?你的過去你要是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我只往前看,若你要是再給我冠上‘別人’的頭銜——”
他一把將樊靜倫扣向自己,在對方耳邊輕聲道:“我會抽死你。”
懷中人一身刺的踩著他腳背質問他:“這就是你說的哄?”
陸言說道:“行伍出身的老男人就是這樣,你想要的柔情蜜意我給不了你,你就告訴我,你想殺誰、怎麼殺,我替你報仇。”
樊靜倫微微仰臉直視對方:“好,那你現在就去,今晚我要看到王慈心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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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指尖不輕不重的蹭著對方下巴:“阿郎以什麼身份命令我?”
懷中人一雙鳳眼冷傲:“樊靜倫。”
陸言望著這張白森森的臉,須臾低笑一聲。
“好,樊靜倫。今年年底之前,我把他的腦袋當做聘禮來娶你。”
樊靜倫雙目怒睜:“娶我?就憑你?”
陸言扣著他後腦把他摁在身前,吻上他側臉:“阿郎乖,就這麼說定了。”
帶著人離開現場後,王氏便叫壯僕把那侍妾的屍體丟去亂葬崗,又叫人把嚇瘋的胡嬤嬤關去偏院。
“放開我!我要見皇后娘娘——”胡嬤嬤嘶聲呼喊著,被人拽了下去。
跟她一起來侯府的六個王家家僕站在霜華後面,一個個縮著頭,都沒了早上那等威風。
霜華把這六人分開打散,安排去各處偏院的管事嬤嬤底下做雜活。
管事嬤嬤把人領到偏院,說道:“我不管你們是王家的人還是謝家的人,既然來到侯府,從今以後就得勤懇老實的幹活。”
“府中沒那麼多框條,大夥都是一起做工養家餬口的,誰也不比誰高貴,就別端著奴才身份,再像今早那般鼻高於眼的瞧人了。”
“再有,見著上面那幾個主子,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知道,否則胡嬤嬤的下場你們看到了吧?”
幾人應諾:“是。”
嬤嬤走後,一個身形乾瘦的王家男僕便拿著掃帚認真掃地。
他狀似不經意的掃到陸言屋子這邊,看院中有落葉,便問道:“院中飄落葉了,要掃麼?”
雪意端著飯碗出去,蹲在屋簷下刨飯:“這時該歇息了,你不知道麼?侯府中午休息半個時辰。”
男僕憨笑道:“掃著掃著就忘了時間了。看你衣著不俗,你是這裡的公子麼?”
雪意指指屋裡的樊璃:“他才是公子,我是給我爹打雜的。”
男僕抬眼望向樊璃,一雙黝黑的眼睛盯著樊璃的臉微微一凝。
男人憨笑著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