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心站在臺階上陰冷發笑:“阿郎不會叫舅舅,是要我教你麼?”
階下人諷刺的扯扯嘴角:“叫你一聲舅舅,你就會放手?”
王慈心俯視對方發頂的眼神恐怖至極,他寒著臉撕開視線,裝作沒聽懂對方的弦外之音,把話題扯到樊璃身上,話語中卻像是拐彎抹角的回答對方。
“不會,我稀罕他這張臉。”
樊靜倫下巴上的血連連砸地,臉色慘白得像要碎開。
“馮虎——”
馮虎是三年前,陸言推薦給樊靜倫的貼身侍衛,勇猛有力,一出手高低得死幾個人才會罷手。
所以樊靜倫不怎麼用他。
這時樊靜倫一聲令下,馮虎便從人群后站出來。
這九尺大漢揹著一把半人高的長刀,一身灰布粗衣。
馮虎:“要殺誰?”
樊靜倫:“就王家的這四個奴才。”
馮虎哐哐幾下把四個壯僕撂倒在地,一腳踩在壯僕臉上,問:“先砍手還是砍腳?”
樊靜倫:“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砍手還是砍腳?”
“……往心口扎。”
“呲——”長刀一下子刺穿壯僕心臟。
鮮血濺到王慈心腳邊,他淡笑道:“此獠確實如傳聞所言,殺人如麻。”
他轉而又道:“但比起我來,卻還差得遠。”
又是一聲悶響,轉瞬間另一個壯僕心口又破了個大窟窿。
,!
樊璃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
這股味道讓人心悸,反感,隱隱作嘔。
他聽到四聲悶響,然後馮虎便唰的一下甩開刀上的血液。
細碎血珠飄了樊璃半身,一點點凝固在那白衣上。
王慈心擦著濺了血的鞭子:“怎麼就停了?”
他說著,長鞭橫掃,電光火石間便照著馮虎眼睛抽去。
這一下要是打中了,馮虎得改名叫馮瞎子。
長刀破空迎上,徑自劈向軟鞭。
這鞭子外面瞧著不怎麼樣,裡面卻有軟鋼,啪的一聲,捲住刀身便往前一拽。
把那九尺大漢被帶得一個趔趄,往地上猛踩一腳,扎住腳跟。
王慈心玩狗似的,揮著鋼鞭把馮虎臉上抽了一鞭。
馮虎面無表情的任由血液淌下臉頰,再次出刀。
樊靜倫突然出聲:“夠了馮虎,你不是他的對手,下去吧。”
馮虎也沒說什麼,收了刀就往旁邊一站。
樊靜倫臉色難看的向王慈心說道:“你既然想要絕色,那我去給你找個絕色。樊璃不過是一個嘴碎的小瞎子,不會伺候人,也不會討人開心,倘若你一個不高興捏死了他,我以後沒法向老爹和小娘交代。”
王慈心提著鞭子,在他說話時緩步走到他面前。
一巴掌重重的扇在樊靜倫臉上。
把他臉扇到另一邊去,嘴角開裂,滲出一絲血跡。
樊靜倫緊緊捏著拳頭,眼淚慣性滾下臉頰時他低聲道:“王慈心,你真是好得很。”
下巴一疼,整張臉硬生生被人掰過去。
王慈心捏住這張白紙似的臉,含笑的語氣森冷瘮人。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無視我王慈心?九十封信,一封不回,莫非一年沒管你,便覺得我是個良善之輩了?”
樊靜倫眼底泛著紅血絲,壓著聲回道:“你是個什麼畜生,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王慈心臉上一寒,正要一巴掌再扇過來。
這時,一聲厲喝從身後傳來。
:()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