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做什麼?要我去接啊?”
僕役爬上臺階:“是去屋裡用飯還是在這裡用飯呢?”
坐在門檻上的少年問道:“誰家公子哥坐門檻上吃飯?”
僕役賠笑道:“哎,是是,那麼您讓讓,小的把飯給您端進屋去。”
樊璃:“我是不讓麼?我腿麻了,扶我一把。”
僕役便騰出一隻手扶他起來。
樊璃抻了抻腳,跟進屋去。
“碗裡都有些什麼?”
僕役望著清湯寡水的麥飯粥,又看看鹽水拌的小菜。
“玉麥秋水清燉粥,鹽焗嫩葉小青菜——”
樊璃臉上一沉,端起這一粥一菜倒去院裡,碗也砸得稀碎。
“哎呀這是做什麼啊!”僕役追出去驚呼一聲。
樊璃冷聲道:“麥飯粥,鹽水菜,味道都餿了還給我端來。你們眼睛好好的,該知道這兩樣東西連狗都不吃,狗不吃的東西卻給我吃,是覺得我瞎了沒脾氣,對麼?”
僕役想放一聲狠話乾脆撂袖子走開,愛吃不吃,誰管你!
但這公子哥畢竟還是侯爺的骨肉,世子沒明顯做出要處置他的意思,那底下的人就不能太放肆。
僕役忍著火氣回道:“從前就是這樣安排的,公子將就一下。”
樊璃:“什麼叫將就?從前樊老狗把耳朵拴在天上,我說了十年他不聽。”
“如今樊小狗也把耳朵拴在天上,不聽麼?”
僕役:“那麼你說怎麼辦吧!規矩就是這樣的規矩,我們做下人的拿錢辦事,東家要咱們做什麼咱就做什麼,公子既然有意見,不如去東院討教!”
樊璃:“去就去!”
他還真就去了,揪著僕役的袖子叫帶路。
對方不從,他一棍子抽上去,罵罵咧咧。
僕役只得認了這個黴,把他帶到東院。
樊璃闖進屋,向樊靜倫道:“讓你身邊這些人下去!”
樊靜倫看了他一眼,叫幾位管事離開。
屋中只剩下兩人後,樊璃板著臉道:“你對盟友就是現在的態度?又要牛耕地,又不給牛吃草,府上的大魚大肉多的是倒在溝裡喂鳥雀野狗的,怎麼到我這裡就只剩一點寡稀的粥和幾片菜葉子,莫非要我去溝裡撿剩飯吃?”
樊靜倫揉了揉耳朵。
“一頓飯就值得你發這麼大火,格局小了。”
樊璃氣笑了:“你先吃十年清湯寡水,再來跟我談格局!”
樊靜倫懶懶道:“要我好酒好菜的養著你也不是不行,先把誆樊悅的那五兩銀子拿來。”
“……”樊璃語塞。
這廝手眼可伸得真長啊。
一晃眼的功夫,他就知道自己坑蒙拐騙的事了。
樊璃捏著鐵杖。
“想要回銀子,可以,你先狗叫一聲聽聽。”
:()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