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謝遇拎著它後頸皮把它從床上扔開,俯身掐住樊璃脖子。
森白指節一寸寸收緊。
快把人掐死時,他鬆手了。
謝遇俯首望著少年,鐵鉤似的黑色指甲抵著那脆弱頸項。
“你我之間的情分確實早該了結了。樊璃,你如今一無所有,還能再慘到什麼地步?”
夢中的少年躲在一隻小小衣櫃中,緊緊抱著雙膝。
那啞巴從他入夢時便咬他。
他脖子上,肩上,手上,全是咬傷。
清晰的痛楚傳遍全身,可他像夢魘了一樣,從始至終都沒辦法醒過來。
他只能推開對方跑,跑到這小小衣櫃裡躲著。
驀地,一隻手從櫃後伸來,捂著他雙目將他拽入黑暗。
鋒利的犬齒咬住後頸,瞬間將他後頸面板撕裂。
樊璃猛抽了口冷氣,抓著對方狠狠打下去。
“松嘴!”
“我叫你松嘴啊!”
黑暗中,少年的心跳穿透後背,他被對方箍在懷中,心跳一下下的撞在那片冷硬的銀甲上。
男人在他耳邊低語,他太疼了,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
他晃神間大口大口的吸著冷氣,顫聲向對方說道:“啞巴,松嘴——”
夢境之外,謝遇從樊璃後頸上抬起頭。
他嚐到了樊璃的血。
他牙口下的血液甜得發膩。
死寂十年的味蕾在這口鮮血中復甦,像突然醒來的饕餮一樣吞噬著周身理智。
他迫切的想要從少年身上攫取更多鮮血,於是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將即將驚醒的少年摁在那片昏沉夢境裡,低頭含住對方後頸上的咬傷。
最後他把少年整個人摟入懷中,找到最方便啃咬的姿勢和那最薄弱的血管,低頭咬去。
舌尖上的血液像蠱惑人的妖精一樣,這就是樊璃的滋味了。
謝遇舔了舔唇,他上了癮一樣,再次將唇齒覆在少年頸間。
小狸花貓被丟在外面定住,急得尖叫起來。
屋中陰氣翻滾,那是謝遇動了殺心!
小貓不知道樊璃到底是死是活,只能求謝遇大發慈悲,別這麼快就把人殺了。
“樊璃才十七歲啊!你就讓他再活幾天吧!”
十七歲,別人都在雨季裡肆意張揚奔跑,而那少年站在黑暗裡,哪也去不了。
活人要殺他,如今死人也要殺他了。
離小貓十步之遙的水井裡,被謝遇格殺的水鬼從怨念中復活,她瘋狂吸收著蔓延到井邊的陰氣。
水面鋪滿黑色髮絲,蛇一般往水底湧去。
水井之外,小貓聲嘶力竭的呼叫著。
“樊璃都要給你做媳婦了,你別殺他啊!”
小貓突然收聲。
它望著懸浮在院中的謝遇,愣了一會兒說道:“你身上有樊璃的氣味,你把他吃了麼?”
謝遇看了眼大公雞,長袖一揮,撤去了小貓身上的禁錮。
他往外面飄去:“在我回來之前,想辦法殺了它。”
小貓:“殺了樊璃麼?”
謝遇停在半空,緩緩回頭。
:()半夜,閻王來哄小瞎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