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來找我的時候,是停在了一朵牡丹上。他實在是太美了,美到我短暫的忘記了痛苦。
我試著向他伸出手,他便跳到了我手上。”
“這麼多年,精靈一直生活在你那裡?”
周樂章點頭,補充道:“透過多年的觀察,我發現精靈生存的條件很苛刻,他平時以花蜜露水為食,但人類城市的環境汙染太嚴重了,平日裡他都呆在房間裡,只有晚上才會出去。
直到半個月前...”
周樂章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
諾德自動幫他補完了後半句:“直到半個月前精靈變得很虛弱是嗎?”
周樂章擦乾眼淚,哽咽道:“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探險,而是精靈指引我來的。”
“我以為他是要我帶他回家。”
可這裡怎麼看都不像有精靈生活的地方。想起剛才那群小心翼翼對待精靈的怪物,諾德心中有了猜測,對系統道——
“統子,能不能幫我比對一下怪物和精靈有多少相似度?”
系統檢查了一下後臺,遺憾道:“不好意思小德子,系統功能暫時無法恢復。”
諾德:?
“你什麼時候給我改稱呼了?”原諒諾德,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小德子”這個稱呼。
系統才反應過來捂嘴巴,“對不起小...宿...初哥,我忘了。”
諾德準備出去再矯正它。
“初哥,我不想把精靈交給那些怪物。”周樂章鬱悶的在地上畫圈圈。
雖然怪物們對待精靈的態度就像是在對待至寶一樣。可週樂章還是信不過那群醜八怪。
交出去是不可能交出去的。畢竟和怪物談判只是緩兵之計,諾德真正的目標是那座屍山。
諾德挑眉,心中有了對策,整個人便放鬆下來,也有心思開玩笑了。
“那怎麼辦啊?我都答應別人了,爽約不好吧。”某位“為老不尊”的人開始逗小孩。
周樂章還沉浸在傷心裡,沒聽出諾德在開玩笑。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抓住諾德的袖子開始哭訴:“初哥,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精靈一直陪伴我長大,幫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我...我不能把他交給那群怪物。”
眼看把人逗哭了。諾德有些心虛,他這人最怕的就是眼淚了,假裝嫌棄道:“行...行了啊,你要是把鼻涕弄到我衣服上這事兒就沒希望。”
周樂章愣了一下,雖然手忙腳亂的拿紙擦鼻涕和眼淚。
“如果你不想把精靈交給那群怪物,那明天早上我們就不能走。你害怕嗎?”
周樂章很誠實:“怕”
諾德覺得這小孩有點神奇:“怕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
“難道就因為害怕所以要放棄嗎?”
周樂章搬出自己的一套理論:“害怕和去做並不衝突。害怕是人的正常情緒,是可以克服的。”
“你很勇敢”
周樂章被誇得不好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勇敢的。小時候,他們都叫我膽小鬼和愛哭鬼。”
諾德告訴他:“那是他們說錯了。真正的勇敢,是明知道會有危險,會害怕,卻還能戰勝恐懼,去完成自己的目標。”
周樂章膽子很小,卻是唯一一個從白霧恐懼中活下來的人。又能坦誠面對自己的膽小,從不扭捏。
這不是勇敢,又是什麼?
“明天早上,我會帶著精靈一起去村子後面的屍山。你要跟我一起去嗎?”諾德問
“去”周樂章堅定道:“初哥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們要一起活著出去。”
周樂章今年不過二十出頭,放在人類社會中也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在諾德眼裡,就是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