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小心!”
在足球即將撞在他臉上的時候,1號...不,應該叫做佐藤健真單手抓住了足球。
足球很新,似乎是剛買不久,上面並未沾染灰塵。
佐藤健真出神地盯著手裡的足球,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叔叔...”
佐藤健真從記憶中抽離。抬頭使臉上那道貫穿疤痕暴露在陽光樹影下。
前來撿球的小女孩短促的“啊”了一聲,顯然是被那道傷疤給嚇到了。
這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散了個乾淨。被一個長相兇橫的人盯著,小女孩走也不是,進也不是。
佐藤健真沒有為難小女孩,撇開目光,沉默把球遞了出去。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接過球,小聲道了句謝後跑開了。
佐藤健真一直目送小女孩把球交到一個比她更矮的小男孩手上。然後打了男孩兩下,像是在教育男孩胡亂踢球的行為。
小男孩吐舌頭,調皮的提著球跑遠了。
公園裡的廣場很大,成了兩個小孩的球場。
位於中央的噴泉盡責地吐水,讓炎熱的夏天多了一抹清涼。
廣場的正北方是一方蓄滿水的池塘。
佐藤健真略過池塘,把目光放在了其後的警察局門口。
準確來說,是曾經的警察局。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早就成了如今破敗骯髒危房。
身下的這張長椅是左藤健真成年後最喜歡待的地方。來了之後,也不幹其他的事情,只是保持一個姿態坐在長椅上盯著警察局。
從早上開園起一直坐到晚上閉園的時候。
期間不喝水也不吃飯。時間一久,連守門的老大爺和公園裡的打掃阿姨都認識了他。
這張長椅似乎有著神奇的魔力,能讓暴躁煩悶的佐藤健真瞬間平靜下來。
或許,神奇的不是長椅,而是那道站在警察局門口,跨越生死和時空的身影。
“幾十年不見,你好像一點都沒變。”
小石子打破了死潭的平靜。
佐藤健真目管目光仍然沒有離開警察局,只是不耐的神色顯示他現在很不爽。
諾德並不在意他的臉色。椅子夠長,他便挨著坐了下來。
之後,諾德便不再出聲,避免惹毛了身旁的人。
出門之前,諾德沒想到能再次遇見這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
他出來,起因是因為始終想不明白“昔拉到底是從哪裡找到這麼多怪獸?”這個問題。
想換一個環境思考問題。恰好諾德知道這周圍有一個很大的公園,於是,兩人相遇了。
這百分百是一場意外,一場讓諾德感到高興的意外。
這個男人當初被昔拉派來砸店,身上還揹著人命。按理說被抓後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但男人此刻出現在了這裡,就說明他仍然在昔拉手下做事,並且深受昔拉重視。
因為昔拉不可能去救一個毫無作用的人類。
一個小時前諾德還在愁找不到突破口。結果老天爺馬上就把機會送到了他手上。
拿下這個人,就能搞明白怪獸的來源了。
在搭話之前,諾德在旁邊看了很久,也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搭話之後,男人奮起抵抗或者逃跑,就會被諾德用光圈攔下來。如果沒有反應,那就先徐徐圖之。
從正午坐到黃昏,佐藤健真一直沒有說話。而諾德也極有耐心的等著。
直到...
“落水了!有小孩落水了!”
遠處,廣場上的池塘裡,一個小男孩掙扎著撲騰著,不斷嗆水,眼看就要沒入水中。
諾德沒來得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