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歉,你別放心上。”
“是我不對!”大地有些侷促
“我的想法還有些幼稚,不該用那種語氣跟尼桑說話的。”
“幼稚?我並不這麼覺得。”
諾德:“和別人的觀點不同,這並是不幼稚。”
“不是越活的久,說話就越有道理。”
“每個人因為年齡,環境,性別,對生活的見解各有不同,這並沒有對錯之分。”
大地嘴巴張大,呆了幾秒,而後敬佩道:“尼桑說話還是那麼有信服力,受教了。”
諾德話題順勢一轉:“所以,對於小陸的成長,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
說完,朝著大地輕鬆一笑,問:“你呢?”
“當然。”
不見白日的緊張,兩人這時候的談話更像是朋友之間一次隨意的討論。
“我仍然覺得,個人的心理健康勝過一切。哪怕他是身負重責的奧特戰士。”
諾德一眼看透他這句話的漏洞:“這套邏輯你只會用在別人身上,對自己,不怎麼管用。”
大地不好意思的笑笑。
諾德打趣道:“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是寬以律己,嚴以待人;你倒好,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挺好,都是好孩子。
諾德最喜歡的,不就是這群人身上這股勁兒?
曾經靠著他們還有某個人,諾德過了一個不算幸福的幸福童年。
小時候在孤兒院,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幾乎沒有小朋友願意跟諾德一起玩兒。
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這最終演變成了一場霸凌。
在8歲以前,諾德的日子過的很艱難。
大人尚且不能應對孤立和霸凌,更何況是小孩子呢?
他經常吃不飽飯。
每次一到飯點,他的飯碗就會準時出現在垃圾桶裡。
晚上睡覺,床單經常是溼潤的。
在老院長還沒過世之前,那些孩子還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但自從老院長走後,這場暗無天日,彷彿永無止境的霸凌,在年輕老師的默許下,變得合法化。
一開始只是床單被潑水,吃不上飯,上課用的書本被撕等等。
但到後來,每到晚上,一群男孩總是把他堵在角落裡毆打,甚至逼迫他在寒冬臘月脫完身上的衣褲。
用下流的話語傷害他的每一寸肌膚。
那個冬天,他是真的想離開這個世界。
但是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完成。
受害者慘死離世後,沒有道理加害者還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享受陽光雨水的滋潤。
沒有道理
是的,這並不公平。
孤兒院的管理鬆懈,讓他有機會拿到了廚房裡的水果刀。
那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
在照例被打了一頓,那群男孩把他被子扔出來,心安理得的睡大覺後...
等到月上中天,月光將整個孤兒院照的通亮的時候,他擦乾鼻血,瘸著右腳走到狗洞旁的石頭。
艱難的將其磨開,拿出藏在下面的水果刀。
月光照在刀刃上,再將寒意反射在男孩的臉上。
略過那雙稚嫩卻冷漠的雙眼。
那本該透露著笑意的地方,如今卻平靜的可怕。
深淵不需要做什麼,只憑那天然的黑暗就能震懾世人,令人產生恐懼。
而這樣的深淵,在如今,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孩子的眼睛中。
這的確是讓人害怕,可也讓人憤怒。
握刀,起身
孤兒院很小,至多,只有一個半足球場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