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宋文給自己易容,偽裝成了一名容貌俊朗的弱冠少年。
然後,前往城主府。
城主府外的上雙街,已被身披鎧甲、腰掛鋼刀的軍士封路,只允許前來參與甄選的年輕人進入,其他前來相送的家人或圍觀之人,全都被擋在了街道之外。
街道上,已經排起了數道長長的隊伍,皆是容貌端正的年輕人。
或文質彬彬的讀書人,或身姿健碩的武者;或羞答答的小家碧玉,或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
他們既激動又緊張,期待能夠成為‘定光佛’的弟子,又擔心落選。
在城主府的大門前,擺著幾張書桌,桌前都坐有一名文案官員,正在登記這些年輕人的資訊。
宋文站在人群之中,緩緩地跟隨著隊伍的步伐前行。
前來參選的年輕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順利透過,不少人被刷了下來,神色沮喪的離開,而走出上雙街後,他們還會遭到自家長輩的責難與埋怨。
而那些成功透過初選之人,無不歡欣鼓舞。其被攔在街道外面的家中長輩,遠遠瞧見了,亦覺臉上有光,尤其是周遭之人知曉其晚輩被選中後,所投來的豔羨目光,更令他們紅光滿面。
足足等待了兩個時辰後,宋文終於來到了登記資訊的文案官員面前。
文案官員是個老者,他抬起渾濁的眼眸,掃過宋文的臉龐,其眼中頓時流露出驚豔之色。
無他,宋文偽裝而成的年輕人,實在太過俊秀。
即使此時此地,匯聚了全城容貌端正的年輕人,宋文依舊顯得‘鶴立雞群’。
“姓名,籍貫!”老者淡淡說道。
“回大人,草民是豐白縣泗方莊人士,名為方朋義。”宋文道。
豐白縣是關凌城下面的一座小城,相距不過五十餘里。
對於宋文所言,老者未有任何質疑,問道。
“可識字和書寫?”
宋文道,“草民五歲啟蒙,筆耕不輟,至如今已寒窗苦讀十二載有餘。”
老者微微頷首,俯首便在面前的書冊上奮筆疾書,記錄下了宋文的資訊。
然後,他扔給宋文一個木牌。
“此木牌乃你透過初選的憑證。切記收好,勿要遺失。”老者叮囑道。
“多謝大人。”
宋文接過木牌,只見,其上寫著‘男,四千玖佰伍十貳號’的字樣。
這時,一名士卒走來,對宋文道。
“公子,請隨我來。城主大人已為透過初選之人,準備了統一的居住之所。我帶公子前去。”
在士卒的帶領下,宋文走出上雙街,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城主府旁邊不遠處的一座校場。
此校場佔地遼闊,在其一角,建有一排排整齊的木屋,應該是軍隊備用的營房。
營房前已經聚集了數千名年輕男女,三五成群,正在欣喜的低聲交流著什麼。各個木屋之中,還有不少年輕男女。
“公子,營房中所有的房間,都備好了生活物資,凡是空置的房間,你都可隨意挑選。在下告退。”
士卒說完,便轉身離去。
宋文隨便找了個空置木屋,便走了進去。
木屋很窄,只有數個平方,其內卻是五臟俱全,木床、木桌、茶壺、床褥等日常生活物資一應俱全。
傍晚。
殘陽如血。
在吃過士卒送來的飯菜後,包括宋文在內的所有年輕人,皆被召集到了一塊空曠的空地。
足足有萬餘人,男女各半,分別站成數個方陣。
在他們的前方,有一石頭壘砌的高臺,苗城主出現在高臺之上。
“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