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像其他屍道修士那般,一身的凶煞之色。反而略帶幾分儒雅。
“弟子陳飛鶴,參見凡塵前輩。”陳飛鶴行禮而道。
“是誰讓你給我帶話?”張小凡問道。
“一位名為‘極陰’的前輩。”陳飛鶴道。
“極陰?”張小凡眉頭微蹙,一臉思索之色。
在他一百五十餘年的生命中,號‘極陰’的修士,也曾接觸過幾個。但能稱得上舊識的人,似乎只有當初那個一同入宗之人。
可是,百餘年前,正邪大戰之時,極陰不是已叛出宗門,還被宗門追殺嗎?
難道...極陰躲過了宗門的追殺?
張小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他如今是何種修為?”張小凡問道。
“金丹期,具體是何修為,晚輩並不清楚。”陳飛鶴道。
“連他也進階金丹境界了嗎?”張小凡低聲說道,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感慨。
沉默片刻,張小凡繼續說道。
“你回去吧,我就不去見他了。”
‘極陰’畢竟是叛宗者,若無必要,張小凡不想和其扯上關係。
陳飛鶴頓時有些焦急,“凡塵前輩,極陰前輩還說,他欲解決當年陳怡師妹的恩怨。”
此言一出,張小凡神色微愣,像是被勾起了某段塵封已久的記憶。
而在洞府另一端的陸嬋,則如被踩中尾巴的貓一般,瞬間炸毛。
她飛身迅速接近陳飛鶴,口中驚聲尖叫道。
“你說什麼?陳怡!這賤人都已經死了一百三十多年了,居然還有人要為她出頭?”
陳飛鶴被陸嬋的反應,弄得心頭一驚,生怕被陸嬋當成出氣的物件,急忙解釋道。
“夫人,晚輩只是替人帶話,此事與晚輩無關。”
陸嬋聽後,轉而飛到張小凡面前,尖聲道。
“這極陰到底是誰?他此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因我逼死了陳怡,找我報仇來了?”
張小凡凝視著陸嬋,眼神陰沉。
“我又不是極陰,我怎麼知曉他的想法。”
陸嬋憤恨的說道,“你別以為我不清楚。當年,你不忍心陳怡遭受折磨,出手結果了她。你雖然表面不說,但一直對我心存怨恨。”
張小凡厲聲呵斥,“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
“陳怡這個賤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她都已經死了百餘年,你還依舊對她念念不忘。”陸嬋神色有些扭曲,面目變得有些猙獰。
“當年我和陳怡只是逢場作戲,根本沒對她動過真情。你...簡直不可理喻。”張小凡反駁道。
看著眼前已然癲狂的陸嬋,張小凡心中升起深深的厭惡。
他忍陸嬋,已經忍了太多年了,為了其父陸倉的人脈和資源,他一直忍氣吞聲,逆來順受。
整個屍魔宗,都流傳著他張小凡懼內之名。
然而,他如今已是金丹境界,或許是該反抗的時候了。